“清儿除了我,从未遇到过一个愿意为她去死的人,那日倘若遭受电刑的是她,想必你也会如此行事,你我都知道该找谁?不是吗?”
上官晨说的坚定,蓝泽筠心里立刻顿然,自从在般若森林里得救之后,她便一直浑浑噩噩,无法接受清离去的现实,尽管面上表露的不多,不过心早就残败颓废不堪。她早已不是那个被人说是废物也会想要一次一次的站起来,逆天改命的人了。心里那份傲气早就随着清的离去一同消失。如此导致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事出所因。想到此处,蓝泽筠的眼神终于又重新冷冽起来,这一切都要从孟浩庭身死开始。戈薇与董晓婷,一个栽赃陷害,一个背后插刀!如果不是她们起了坏心思,一切都不会发生!
蓝泽筠对着上官晨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坚定道:“你放心,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如此了,我先生有句话说的好,世间因果循环,必有报应。她们的报应,便是我!我会亲手了解的。”
上官晨见蓝泽筠没有半点儿轻待之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着轮椅来到蓝泽筠面前,将她扶了起来道:“我家清儿从来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我如今的身体断然是不可能去什么灵山了,替她讨回公道,然后好好活下去。”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上官清讲了好
多上官清小时候的事情,蓝泽筠也告诉了些许二人在灵山和修门的趣事,如此相谈胜欢,二人心中积累许久的阴霾被消除了大半。
因着天色已晚,而且风雪交加,路上难行,上官清便极力挽留蓝泽筠二人留在了承德宫休息。
第二日,大雪依旧没有停,只昨日呼啸肆虐的北风就像是突然哑了火,消失的无影无踪,满天飞舞的雪花从天空中直直的飘落下来,落在积了一片的雪地上。
卯时,天色漆黑暗淡,皇宫之内突然敲锣打鼓,嚎啕之声此起彼伏。不出片刻,厚重悠长的铜钟响起,一声一声就像是来自远方强烈的召唤。
蓝泽筠定定坐在桌前,心里已然明了,这铜钟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忽而门口处传来阵阵洪亮的敲门声。蓝泽筠摸索上前开门,泡妞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
百青左右探了探头,进了门,快速将门一关,对着蓝泽筠道:“我们快走,这皇宫怕是要大乱了!”
“我知道,应该是国丧,想来是…南鸢的国主驾崩了吧。”
百青应和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刚刚我听承德宫里的宫人都在讨论此事,个个都一脸死相!你想想,如今你这朋友势单力薄,自己恐怕都难逃一劫,我们留在这里就只有一条路,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蓝泽筠嘴角轻弯,一点儿也不着急,重新坐到桌边儿喝茶。
百青见状,急的直跳脚,他恨不得拉起蓝泽筠立刻跑路
“喂!快收拾东西走啊,别说你想跟你朋友共生死??别闹了,乖!快走,这种时候我们应该能溜一个就一个!”
“我们不会有事的。”
蓝泽筠淡定的说着,百青刚开始有些不相信,不过看着蓝泽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竟莫名其妙的被安抚了下来。随即也坐到桌边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道:“你当真?如今整个后宫可以说就是上官舒的天下,而上官晨多日不理朝政,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多半已经见风使舵。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为何不会?”
蓝泽筠放下茶杯,暗淡的眸子,似乎有了些神采:“因为龙华!”
百青有些不解的问道:“此事关龙华何事??”
蓝泽筠不回百青的问题,转而问道:“百青,你觉得这南鸢大皇子是什么人?”
“他啊,世人都说是难得一见的仁者,有谋略,有才能,政绩斐然,万民称赞!”
“那上官舒呢?”
百青突然来了兴趣,外面早就乱成了一团,这屋内倒开始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他啊,倒也是个厉害角色,政绩和上官晨不分上下,才谋也可与上官晨平分秋色,不过就是戾气太重,处事太过武断计较,而且…总给人感觉有些阴沉狠辣!”
“然也,以上官晨的智谋,长达一年不理朝政,为何国主病重,便重返朝堂,而且他是个仁者,凡事必然先以万民为主,上官舒为人戾气太重,他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人统领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