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在浙江为学官,小儿在江宁书院读书。
两女,一已嫁人,另一尚待字阁中。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长子就是以后的族长。
“长子范城默,年33,爱好书画琴棋。店铺,田产,皆为他打理。”
“爱好呢?”
“平素多在府中,偶尔去茶楼,戏园子,以文会友,信佛。”
“他有没有什么俗一点的爱好?”
“没有,此人从不踏足青楼,口碑颇好。”
“这么说,倒像是个正人君子?”
“是的。”打听消息的人也有些尴尬。
没有爱好,无从下手啊。
沉默片刻,李郁突然问道:
“他有几个妻妾?子嗣如何?”
“一妻,一儿。”
这就怪了。
独生子,这个时代可不流行。
而且,后宅女人的数量,似乎少了点。
甚至还不如他爹的零头。
“伱给我描述一下此人的身形,外貌,五官。”
……
李郁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多年社会经验告诉他,这个范城默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他是个世家公子,又不是贫寒读书人。
“找个机会,我要远距离观察一下此人。”
次日,机会就来了。
一小撮本地读书人的诗友会。
在山塘街的一处茶楼举办。
组织者,就是这位范家大公子。
李郁早就赶到了,隐在马车中。
看到一大群书生,姗姗来迟。
“那个白衣的,就是范城默。”
人太多,李郁没瞧真切。
只觉得人长得白,温和,很有礼貌。
“我们能进茶楼吗?”
“不行,今天是他们包场了。”
李郁也不愿打草惊蛇,只能在一旁等待时机。
按说,诗友会开到一半,会挪到院落里,或河边,亲近大自然。
这才符合文人的气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