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太子的表情是一副被抢了锋头的不悦,这人凭什么替他妹妹出头,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与老八何干,这是踩着妹妹的头博声名,再压他一头。
酒楼大厅内用膳的客人耳朵竖得老长,就怕漏听了皇家人自爆的八卦。
司徒风绝却是铿锵有力地说:「不递帖,公主大清早闯我靖王府这件事本郡王可以不追究,可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只想一访我夫妻寝室,本郡王就问太子和八皇子,廉耻何在,谁家教出的教养呢!」
你不仁,我不义,原本可以若无其事的各自安好,偏你们管不住妹妹外还要博回面子。
司徒风绝不想闹大,给了皇家面子,可是章皇后和太子非要自取其辱,以为众口铄金,他迟早得屈服,却没想到他一巴掌打得响,看他们如何收场。
「这……」八皇子面色讷讷,真被堵得无话可说。
「她……她走错了,公主对王府……呃!不熟。」太子硬着头皮来扳回一局,可是这解释太牵强了,反而欲盖弥彰,靖王没有女儿和妾室,却有三个儿子,若是遇到有人居住的院落就该回避,这才是为礼之道。
世子和璃郡王都是成亲的人,公主进已婚男子的寝居合适吗?她是自荐枕席吗!
「太子话说反了,本郡王倒觉得她熟门熟路,不必世子妃领路,她就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见着了我家郡王妃劈头就怒气冲冲的威胁,好像她才是主人,郡王妃是下人。」颐使气指,骄矜刁蛮,毫无公主的气度。
「夫君,公主好凶,跟我在温州城街上看到的泼妇没两样,她还要打我……呜呜,你们京城的女人好可怕,还没我们乡下地方的女子来得知书达礼。」风灵犀这一剑插得深,她小白兔似的投入丈夫怀中,指责声娇柔却清晰,让人听了心生不舍。
宜安公主百口莫辩,众人看她的神情就是没教养的悍妇,又想着皇后连自个儿女儿都教不好,有资格为一国之母吗?
「不怕、不怕,本王在呢!她不敢打你。」司徒风绝拥着妻子,看向宜安公主的眼神极其冷漠。
「可是大家都说你打公主,你打了吗?」
司徒风绝一笑,笑得恍若雨后见晴空,让不少女人为之倾倒,也包括想冲上去拉开风灵犀的宜安公主,「公道自在人心,公主说本郡王打了,那就算本郡王打人,不过公主最好想一想,为什么挨打。」
没被打的宜安公主听不出司徒风绝话里的意思,她依旧我行我素想用公主的身分以势凌人,达到想要的目的。
但是……酒楼围观的人群里,冒出一个声音——
「该打。」
「是谁说的,给本公主站出来。」不想活了吗?连她也敢冒犯,她只需一根指头就能将人辗成肉泥。
「本来就该打,璃郡王都成亲了,公主还死缠烂打,人家不打你打谁,你将郡王妃置于何地。」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一见郡王妃柔弱无助的模样,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义愤填膺的仗义勇为,指责宜安公主仗势欺人。
「你是谁,把你的帷帽摘下来,让本公主看见你的脸。」宜安公主就是仗势,无须开口就有内侍上前捉人。
「你……你想干什么……」女子边喊边往后退。
风灵犀见状,声音绵软的轻喊,「姑娘别怕,有你的仗义直言,从今日起,风家名下的铺子都给五折优惠。」
五折?
什么意思。
酒楼里的客人们面面相觑,接着就见柜台内的掌柜徐徐走出,手背于后,也没看出他做了什么,走近女子的内侍忽地往地扑倒,摔成一只大乌龟,他头一抬,两管鼻血用喷的喷满地,门牙掉了两颗。
「姑娘,老叟风朝,如意酒楼、四季衣坊、八方茶居、金玉满堂首饰铺等皆风家名下,这张金卡赠于姑娘,以后你到这些铺子只需付一半价钱。」
什么,这么好?一半呀!那可省多少银子……
「有金卡,还有其他卡吗?」有人问了。
「金卡之上有天王卡和至尊卡,天王卡是三折优待,花费一百两只需付三十两银,至尊卡则是一折。」等于是白送了,只收些工本费,本钱可拿不回。
「没有不用付钱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哄笑,这跟吃白饭有什么两样,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掌柜地慢条斯理的回道:「有,东家的至亲,无冕卡,不过你们别指望了,与你们无缘。」
风朝话一落下,大家都笑了,可笑着笑着,众人突然怔着,刚刚是璃郡王妃赠金卡,她好像就姓风,那她是如意酒楼的东家?
连连的抽气声一个接一个,抽气之后是难以置信,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璃郡王妃的爹娘给了她多少陪嫁?
在一阵惊讶声中没人发现拿金卡的姑娘已经离开,酒楼的跑堂悄悄地送她走后门,因为一时的心生怜悯,她占了一生最大的便宜。
「太子哥哥,你快想想办法,不能让这事悄然无声的过去。」宜安公主着急的扯拉太子的衣袖,因拉得太急还扯下绣缝在龙目的金珠,四爪白龙成了独眼龙。
「别心急,冷静,本宫不会轻易放过璃郡王,他若成为驸马倒好商量,否则……」血祭他的士兵。
「太子哥哥……」她静不下来,看到璃郡王眼露温柔帮另一个女人拂去额前碎发,她嫉妒得快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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