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是没饿着,就是嘴馋……郡王、郡王妃,坐稳了,咱们多了客人,马车要快跑了……」东五吆喝一声,马车疾驶,留下一抹残影,马车驶开的地面多了十几个流星缥,镖上淬上了毒,泛起蓝光,一入体,毒走全身。
车内的两人都没回头,只是脸色都不太好,一阵刀剑交错声在马车后头响起,没多久,归于平静。
「犀儿,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欺人太甚了,真当他是泥塑的,没脾气。
柳眉轻蹙的风灵犀不是害怕,而是不耐烦,「有完没完呀,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出门了。」
这是第几次被人当鸡宰了,起先是试探,并无伤人意,而后是练手,看能不能伤到人,最来就来真的,像是一场竞赛似的,能拿下她就有天大的奖赏,死活不论。
玩猫捉老鼠她是很兴奋,但一只只老鼠从老鼠洞钻出来,见一只杀一只,鼠多为患,让人不是很舒坦。
听着妻子话里的委屈,司徒风绝轻轻环抱她,「不用烦躁,为夫的会解决,日后你想到哪就哪儿。」
「闲人闲情闲事多,看他们都是太闲憋出来的,不如我们给他们找点事做。」一分心就不会老盯着人。
「犀儿是想……」她想玩,他给她敲锣打鼓,好戏上场。
笑得有几分调皮的风灵犀一眨眼,「譬如太子的私兵,八皇子的钱萋子,若是全没了,他们会不会哭?」
「要玩这么大?」有点危险。
「不大不会有肉疼的感觉,我就是要削下他们的胳臂和大腿肉,手脚动不了看他们怎么蹦达。」看在皇上伯伯的分上,她一直在容忍,可是不死心的鼠辈老在面前跳上跳下,她只好一巴掌拍下。
「好,为夫去办。」好久没「剿匪」了,也该带那群小子出去练练身手,再破坏几个私盐据点,想必两位皇子就有得忙了。
马车到如意酒楼门口,谈着如何给人挖坑谈得正在兴头的小俩口欢欢喜喜的下车,进了酒楼。
可是正如那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们好死不死的遇上两大对头正在对峙,太子带着宜安公主,八皇子这边是司尚书的公子,他的表兄,两派人马为了一个包厢争得面红耳赤,互不退让。
「夫君,京城真是小,兜兜转转又挤在一块,这算不算冤家路窄。」酒楼得改规矩了,人品不好禁止入内。
「算。」一堆狗打架。
本想装不认识地从一旁走过,司徒风绝一手护着妻子、一手半遮面,静悄悄的靠着内侧廊道,贴墙而过。
谁知好事不来坏事来,眼尖的宜安公主放声大喊。
「璃郡王——」
「璃郡王?」
争执中的众人倏地回头,表情各异,不知该上前打个招呼,还是视若无睹,人家明显在躲着他们。
可是想到平白丧命的私兵,满怀仇恨的太子强装和善的神情,笑脸狰狞的走上前,大掌往司徒风绝肩上一拍,一是表示两人交情够,塑造友好的假象,一是报复司徒风绝竟下狠手,他的人一个也没逃出,末了还冠上水贼之名,一生污名难以洗脱,连带家人也背上骂名,让他差点下不了台,军心涣散。
太子也不想想,一次死那么多人,不用水匪一笔带过,还有其他借口阻止这一场劫杀事件往下査吗?
不过司徒风绝像蛇一般一闪而过,没让太子的手沾上半分,人家都下狠手要他无命回京了,他还和人称兄道弟,这不叫傻是什么。
「太子、八皇子,两位看来红光满面,莫非近日有喜事上门?」他一句话就得罪两个人,可他不在意。
满脸通红是气的,和红光满面完全扯不上关系。
面和心不和的太子和八皇子一向不对头,为了一点小事就能争得脸红脖子粗,旁人劝阻反而越吵越凶,非争个高下不可,所以司徒风绝这句话是讽刺而非恭维,直戳人心窝。
太子忍着恼怒,勉强笑道:「怎能和璃郡王比,你才是一脸喜气,得一如花美眷春风得意,本宫看你倒是整日眉开眼笑。」深怕人家不知道他娶进一座金山,他就像睡在金砖银锭上笑得阖不拢嘴。
司徒风绝故作得意的仰角一抬下颚,那神情真是张狂,「那倒是,我眼力好、下手快,早早定下美若天仙的郡王妃,你们只有羡慕我的分,千万别嫉妒,本郡王的拳头很硬,若起什么邪心,别怪我不客气。」
一说完,他往墙面捶了一拳,顿时一片抽气声,等他的拳头离开墙面,墙上多了拳头大的凹陷,众人再度抽气,有志一同的想着,璃郡王惹不起,太凶残了。
太子的脸色很难看,他觉得被打脸了,忍不住要讥讽几句,「呵!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璃郡王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可怜我皇妹对你痴心一片,你却狠心地将人丢出王府,身上可见大小伤痕,你不用给句话吗?」
太子隐晦地要他负责,无视那多是花丛刺伤。
司徒风绝全然无惧,「先不说我有没有打她,一个出身尊贵的公主一大早去敲靖王府的门,强硬要守门的侍卫放行,连问主人家一声都没有,企图住下,我大胆一问,皇家的教养、皇上的颜面呢!」
第十章替大伯子治腿伤(1)
「璃郡王言重了,宜安公主只是过府探访靖王夫妇,如何有辱皇家教养,更别说以皇家与靖王府的关系,靖王只有更欢迎公主到访。」谁也没料到为宜安公主缓颊的竟然是和太子不对盘的八皇子,他正气凛然,振振有词为宜安公主出声,换来她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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