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陆文斌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虽说兄弟几人每年都会在祖宅见一面,可隔山隔水的,到底不如过去那般亲近。
文斌开口的语气焦急,听得出来是带着怒火,“大哥,这两年许念有联系过你吗?”
听到这个名字,陆文州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下,几秒过后,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没有,怎么?”
文斌在这一瞬彻底变了脸,骂骂咧咧,“狗娘养的!他在派人四处收购陆氏的股份!他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印象里文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想必这次的确是被逼入绝路。
时隔两年,陆文州的心被再次揪紧,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股份,而是那个即便远在大洋彼岸,仍令他无法放下牵挂的人。
他举着电话起身,走向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跟我说说,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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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芝加哥飞机上,许念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怪梦。
自打两年前和男人分开后,他几乎不曾在梦里见到过对方。
兴许是最近过于疲惫,导致他险些陷在梦里醒不过来。
激烈、缠绵。
那是两人为数不多的野合。
在老宅的后山,那片空荡的树林中,他被男人钉在一棵参天古木下,肆意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潮湿的空气,凹凸不平的树皮,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
触感真实到令人头皮发麻。
他环抱着男人肌肉紧绷的后背,在他耳边哀求,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置若罔闻,或者说,从最开始,他就一直是沉默的。
许念无端生出恐惧,汹涌的快感被一阵阵恶寒代替。
他用力抓着男人的头发,强迫对方看向自己,可就在看清脸的那刻,他又被吓得魂不附体。
那是一张苍老的到极致,甚至能用可怖来形容的脸。
皮肤松垮,眼珠泛黄,褐色的老年斑密密麻麻如同蜂窝。
他以一种低沉沙哑,又无比愤怒的声音质问,“阿念,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许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奈何双腿被人架在肩头够不到地面,他无助的呼喊,声音大到甚至可以听到回音,然而没有用。
他正被这具恐怖残破的身躯侵犯,毫无还手之力。
直至有人用童稚的声音将他自梦中拉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