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如此做派,是要与二房彻底老死不相往来吗?
你瞅瞅,这上面有二房的名字吗?
她什么意思,我还能不清楚?”
钱妈妈愣了愣,又看了眼册子:“这不是还得您老过目吗?”
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走的圆满这时开口:“大夫人是这个意思,上面目前写了大房以前交好的人员名单,以及郡主私交不错的。
因为已经分府,二爷以前的那些同僚家眷都没有请。
所以,大夫人让老夫人您过目,看看是什么个章程。
是否需要作为大房的人脉关系,继续走动?”
言下之意:老夫人既然执掌中馈,的确要综合考量各房,该不该请谁,不是单房说了算的。
别到时候,说大房抢二房的人脉。
大夫人并没有因为这解释得到安慰,反而噎的脸色涨红。
抬手就将身边的茶盏扔了出去,砸在了圆满脚边。
圆满吓得垂下头,没敢吱声。
“爱请不请,当我死了好了,反正这国公府已经是他们大房的了!
还不是他们想请谁就请谁?”老太太气的就哭。
说着又抢过钱妈妈手里的册子扔了出去。
才砸出去,就听见一阵惊呼。
老太太抬头,就看见顾老爷子皱眉站在门口,看着脚边的册子。
“你又发什么脾气?”
老太太别过头去,脸上都是不服与委屈。
钱妈妈等人见了,知道老两口有话要说,便都退了下去。
待只剩老两口,顾老爷子捡起地上的册子,默默翻看。
老太太歪着身子在榻上,默默流着泪。
许久,顾老爷子看向老妻,皱着眉道:“你若是真心不喜大房,见他们好便心里不舒坦。
我还在世,自然不会让你临老如此不安。
我去与老大说,咱们搬去与老二过。
你的私房带走,想怎么补贴二房,都随你高兴。”
老太太立时从矮榻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向顾老爷子:“你说什么?”
哪家分家,有不跟长子过,而跟老二过的道理?
若是大房有错处还好,还能拿捏一些,威胁他们善待弟弟。
可是如今大房如日中天,她不是自己上杆子让人戳脊梁骨?
“你自己想清楚吧,中馈你可以不交,你也可以贴补二房。
但是大房没有拿的东西,我不会让他们认。”顾老爷子说。
老太太闻言慌了:“你这话是何意?”
顾老爷子皱眉深深看了她一眼:“最难看的做法,便是我强行将产业都接过来,给国公府正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