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夫人立时怒了:“我们东西还没搬,谁叫的人?简直欺人太甚!
不行,我得去看看!”
顾鎏慎忙拦在门口,急道:“娘,您还是别闹了!
祖父既然已经说了,这事情无可更改。
咱们早就已经分开过了,墙封不封不过是个形式。
再者,咱们哪里还有东西在那边?
不过是西园里头一些花草而已!
你又何必把事情闹的太难看,让大房更不待见咱们?
咱们以后难道真不仰仗大房,想从此断亲不成?”
顾二夫人瞪眼:“连你也在怪我多事?
觉得是我把事情闹成这样?”
原本院子彻底划分出来之前,那边的西院是一处花房,是府里的。
分家的时候,她也仅着名贵的花花草草要了些。
其实说起来都不值当什么。
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故意一直放那儿让公中的园丁打理,不肯搬走。
本来已经在外面受气,儿子还劝她,她怎能顺气?
“娘,我哪里有在怪你,我知道你是为咱们好。”顾鎏慎觉得头疼。
亲娘闹外面,他没有意见。
关上门,自己人都不能好好说话吗?
大儿媳简氏忙端了茶水过来,劝说:“娘,您喝口茶,消消气。
夫君他只是为您的身子着想,怕您过去又受气。”
谁知顾二夫人一抬手,将茶盏打翻:“我消气,我能消气吗?
你个没用的东西!”
简氏一愣,不知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
顾二夫人指着她就骂:“孙子孙子生不出来,在外瞧着我被人家婆媳两个人骂,眼瞎还是哑巴?
一句话都不会帮我说吗?”
简氏张嘴哑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尤其是前一句指责,直接戳在她的痛处上。
简氏顿时红了眼圈。
顾二夫人更气了:“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但凡你有那承云郡主半分厉害,也能帮我说上一句话。
哪怕是跟着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也不至于我一个人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