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海边本还下着雪,但是只有天婴这一方天地,周围飞舞着灵火蝶,如春天一般温暖。
天婴每每打开窗户透气,都会看着那白衣身影一直站在外面的风月之中,每次与他目光相接,她都会立刻移开目光,关上窗户。
天婴没有想到他真的居然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
天婴在想,如果前世他对自己多几分真诚,告诉自己真相,那一世他们之间又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可是每每一想觉得头疼,索性就懒得去想了。
天婴在房中关了几日,这日终于从房间之中出来,手中拿起了一件白色的大氅。
她看见了不远处那在风雪中的青年。
无妄海边的风吹雨打,让他向来一丝不苟风华尽显的模样显出了几分憔悴,就连嘴唇都有几分干裂。
只是在天婴从房中出来时抬了抬眼,眼中露出了一抹清光。
在看见天婴手中的白色大氅时,甚至露出了几分克制的喜色。
天婴在火蝶飞舞之中朝青年走去,不到十丈的距离就如从初夏步入了严冬。
容远脱下了本就单薄的外衫,准备给她搭上,天婴却阻止了他,道:“不用了。”
容远一愣,但并未强迫她,将外衫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撑起了自己的疾空伞,帮天婴遮住了天空中飘下来的雪,挥了挥手,让两只灵蝶靠近一些。
不冻着他的姑娘。
他垂下琥珀色的眼,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皮肤很薄,微微一冻,鼻头手指就会泛红,她抬起头,将手中的大氅递给了自己。
容远在这里站了七日,无妄海的风雪割皮刺骨,若说一点不冷,那倒是假的。
只是看到她走近的一刻,心中升腾出了一股暖意。
或许,她心软了。
是的,天婴心软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前世自己在这里等了无数年,尝过了朝朝暮暮都在等待中的滋味。
或许是中间隔了一世,天婴对容远的恨已经变得模糊。
这一世,她并没有想过要去报复他。
她对容远道:“这件大氅,比不上我弄坏的那件,但也算赔礼了。”
容远接过她手中的大氅,素白的面料,没有任何她为自己精心绣上去的图案,针法也不像原来她送给自己的衣服那般完美无缺,幸好袖子长短勉强一样。
这件大氅,她做好了,就像完成任务一般。
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欢喜还是升腾起来,清冷的双目中染着一层暖色。
他将伞悬在空中,准备穿上,却听天婴道:“这一世,我不欠你什么了。”
容远的呼吸凝结在了空中,缓缓抬眼看着对面的小妖。
天婴道:“衣服的事,算我不对,这件赔给你也算一个了结。我们,别再有瓜葛了。”
容远刚刚变暖的目光蓦地冰凝,一颗心也坠了下来。
一件衣服,了去瓜葛?
“你也不要再在这里站着了,没有用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伞下。
那一瞬间,容远目光破裂,他一把抓住了天婴,容远这一下力用得极大,天婴几乎是被他一扯便扑入了他的怀中,贴在他冰凉的衣衫上,他冰冷的发丝滑入了她的颈间,让她颤了一颤。
容远将大手覆在她背上。
他如何与她一别两宽没有瓜葛?
如果-->>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