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姑娘摇头,“待会要是冷了,可以拿来盖。”
“待会儿只会比现在热。”沈泽延道。
苏映闷闷地“哦”了声,有些不服气,但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在没有窗户,看不到月亮,不大的封闭空间内,呈仰视视角无论是听觉还是视觉,各方面不同层次带来的感受,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稀罕。
清浅的灯光下一片羽毛,覆在两人身上,昏暗恍惚的视野里看什么都不真切。
然后的然后是沈泽延的双手在她身侧,遮住了眼角余光处最后一点光。
一吻终了时,苏映已彻底沦陷在黑暗中。
……
……
沈泽延今晚很温柔,以至于在不擅长的中场休息中,苏映还有力气和他闲聊。“你说我们这样这和打地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回房间呢。”
“还是有区别的,”沈泽延托起她的脑袋,往下面加了个不知什么时候被苏映拿到衣帽间的小抱枕,耐着性子解释,“地点不一样,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衣帽间。”
被提醒地点后,好不容易所剩无几的羞耻,又像小蚂蚁在顷刻间一点一点爬心窝。
沈泽延低头碰了碰她的耳朵,提醒她放松。
于是乎,苏映更羞耻了。
休息时间快结束时,隐约间听到一点水声,而理论上说衣帽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下雨的话不应听到。
“是不是哪里漏水了?”她问。
沈泽延道:“台风过后一般都会下暴雨。”
“那我明天是不是又出不去了,”苏映略带遗憾地嘟囔。
南城的地下排水系统是多年前设计的,在城市陆续改造后的今天,再遇到强降雨多少有些吃力。
沈泽延打了个响指,用相对温柔的方式,将苏映从思绪的逡巡中拉了回来:“都知道明天出不去了,那现在还不专心点。”
冥冥之中,苏映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能听得到雨声,衣帽间的门是不是没关好?”
“应该是。”沈泽延缓了缓又道,“家里没其他人在,没担心。”
“可是西西在呐。”躺在一踏毯子上的苏某人认真强调。
沈泽延柔声和她商量:“苏映,西西是猫,不具备人的思考能力,而且我们马上就继
续往下了。”
苏映闷哼了声,是没商量的口吻:“你要是不困,我待会肯定不配合。”
沈泽延自然不会做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选择,起身关紧门后,又顺手落锁:“要是西西拿着钥匙开了门,这可不能怪我了。”
苏映想象了一下可爱布偶猫钥匙开门的成精画面,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了,开玩笑。”男人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
沈泽延很温柔,而对于苏映来说,那种的温柔成熟极易沦陷。
但又一次彻底沦陷前,姑娘下意识地想拽他的袖子或是衣角什么的,只可惜在空气中扑了个空后,只能选择他的头发,可又怕把他头发扯下来,指尖的力道便无处安放。
最后沈泽延想个办法,只能暂时性解决问题。
到第2天醒来时,自己的胳膊和背部青一块,紫一块,带着齿印和淤青会是怎样的惨剧。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
他深吸了口气,哑声商量:“苏映,我们前面浪费了一个,所以盒子空了。”
盒子,什么盒子?
苏映在瞬间茫然,不过处于这种状态下,她的思维迟钝,在这几秒钟也特别不明所以。
沈泽延见她还不明白,无奈只得在她耳边直接挑明情况:“所以……苏映想不想要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