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杯子里是空的,顺手倒了杯水过来。
薄幸月喝水喝得急,几滴水珠不小心顺着唇角滚落。
季云淮的眼神幽暗,不由分说地吻上去,要不是还要更重要的环节,这个吻可能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这么晚了,还要吃蛋糕啊。”她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地趿上拖鞋。
季云淮给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十分。
他将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到餐桌上,客厅没开灯,烛光摇曳。
风声在窗外呼啸,徒留室内的温馨寂静。
拆开蝴蝶结形状的丝绸缎带时,薄幸月兴致勃勃地笑:“这缎带还挺好看的。”
他的眼眸深沉,锋利的喉结微动:“那先留着。”
包装盒打开,内里的蛋糕很漂亮,蛋糕胚上是一个水晶球,点缀着蝴蝶与弯月。
季云淮拿出打火机,点亮蜡烛的顶端,轻笑一声:“季太太,许个愿望吧。”
“我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她虔诚地望过去,笑颜如花。
他的眸里倒映着烛光,承诺说:“当然,你是寿星,今天会让你所有许的愿望都实现。”
薄幸月一口气吹灭蜡烛,又端着小盘子乐呵呵吃起了蛋糕。
吃到最后,她肚子都有些撑了,撇了撇嘴:“季云淮,都怪你订的蛋糕……”
“怎么了?”
“太好吃了。”
甚至打破了她晚上不吃高热量的原则。
将剩余的蛋糕塞到冰箱后,薄幸月又把那一条缎带缠绕在指间。
红色的缎带,妖娆又鲜艳。
“你先别动。”
不知道薄幸月想玩儿什么花样,他没问,下颌骨绷紧。
薄幸月如缎带捆住他的手腕,作为外科医生,她随手打了个结,自认为还算牢固。
男人的瞳仁漆黑深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整个过程缄默又顺服。
任由薄幸月绑好双手后,她得意洋洋的:“动不了吧?看你怎么折腾我?”
这时候的薄大小姐足够妖艳且骄傲。
季云淮愣怔片刻,咬着后槽牙:“是,现在是薄大小姐折腾我,我心甘情愿。”
红色的缎带系在他手腕,怪滑稽的。
薄幸月忍俊不禁地看着他的模样,趾高气昂道:“不可以吗?”
他坦诚道:“随时欢迎。”
事实证明,季云淮在某些时候简直腹黑得可以。
紧要关头,男人轻而易举地轻轻松松挣脱开束缚,瞬间将两人的位置进行了调换。
而那条粉色绸缎,则被作死地绑在了她的手上。
薄幸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敢情季云淮全程都是在演戏?!演来演去,居然把她套路了。
“不是喜欢这条缎带?”他勾着唇角,眼眸里暗流滋生,汹涌流转中,另一只手往下探去,“我觉得可以试试。”
被人牢牢圈在怀中,她全然动弹不得,咬着下唇,内心闪过一万次咆哮。
薄幸月抬起小腿,眼神闪烁:“太晚了……而且我刚刚……”
薄幸月思考着借口,飞速从脑海中寻找出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