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在电话里……”薄幸月尾调上扬,悠悠然:“试试吧?”
季云淮真是要被她这脑回路气笑了。
“想什么呢?”他舒展着眉目,难得不太正经,“比起在电话里,我更喜欢见到你再做。”
比起口头上的东西,季云淮是绝对的实干家。
最后,季云淮跟她约好,在她下次生日之前,他应该会赶回来。
直到生日当天,他那边仍然没什么动静。
薄幸月约好了跟钟灵逛街买买买,一起度过二十五岁的生日。
以前她是很能从奢侈品里感受到消费的快乐的,现如今,居然不能轻易撩动她的情绪了。
去到奶茶消费时,店员笑着说:“祝您生日快乐,奶茶可以优惠哦。”
薄幸月恍惚察觉到之前电话里,季云淮说的某个诺言。
失落归失落,但她不会因此与抱怨什么。
两人坐在法式餐厅里,钟灵撑着手肘:“你怎么都失魂落魄了的,太不像你了。”
薄幸月一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洒脱肆意,才不会因为一些就意志消沉、闷闷不乐。
“还是太想念被爱情滋润的滋味了?”钟灵假装吃醋,“连姐妹都不香了吗?”
薄幸月喝了口奶茶,感叹道:“姐妹香是香,不过我还真挺想季云淮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他执行的任务危不危险,过得怎么样。
……
回到家,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薄幸月踢掉累人的高跟鞋,仰头躺进沙发。
用投影仪看了会儿电影,她才去到浴室,准备早点休息。
望着镜子,她心生感慨,这么快就二十五岁了。
不同于前二十四年的是,在今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都会有一个人和她一起度过所有的时光。
洗漱台前,杯子里放着一对儿牙刷,一支是她的粉色,另一只是季云淮的蓝色。
当初他买来这个口杯的时候,她还吐槽过,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讲究情侣的形式了。
换睡衣时,他们的衣物也整整齐齐并列着,像是彼此交融,难舍难分。
晚上九点,家里的灯光全然熄灭,薄幸月不由得佩服自己这段时间规律的作息。
睡了会儿,她口干舌燥地醒来。
床头柜上只放着一个杯子,没有剩余的水。
薄幸月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念说口渴的时候,有人二话不说会为她倒水的时刻。
思念无声,偏偏又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继续睡下,薄幸月朦朦胧胧感受到身后的温热。
明暗交杂的光线里,男人眉骨如刻,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薄幸月鼻尖发涩,惊喜地用葱白的十指捧着男人的脸颊。
他永远信守承诺。
季云淮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点雨水的潮汽。
他脱了军装外套,衬衣干净挺括,还散着些许清新的气息。
薄幸月钻到他温暖的怀抱里,尤为贪恋。
这个角度,她的眼睫乖巧地垂着,又长又翘,像一只乖顺的小兽。
季云淮揽起她的肩,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要不要起来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