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鹤南本想开口问,但这到底是厅里,即便左右都打发了下去,但到底不如那书房里密实些。
便起身与这假驸马一同前往书房里。
哪里晓得自己一进去,这贼人竟然不但主动见书房给关了,还告诫着外面的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于是董鹤南转过身,就直接一个拳头朝他先挥过去。
假驸马被打蒙了,心说睡个女人而已,这个便宜儿子怎么对自己大打出手?这做男人的,哪个不风流?更何况那永安公主也不要自己碰,自己正值壮年,睡个女人怎么了?
但是这话他还没说出口,紧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他一个文人,哪里是董鹤南这个习武之人,且又是年轻人的对手?
不多时就给打得半死不活的。
打完后,董鹤南的气却仍旧没有办法消的,毕竟他真正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只红着眼眶在那长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假驸马躺在地上,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对上董鹤南那双血红的眼睛,只得悻悻地躺下来。
此刻的他只后悔,不该让外面的人不要进来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这董鹤南如此对自己动手。
大不敬啊!自己就算不是他的亲爹,那也是他的亲大伯!
不过好在,他似听到了脚步声靠近,随后门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般,在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长宁王府的世子司云峥。
只是可惜,那司云峥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
甚至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上横跨而过,然后走了过去,与董鹤南说了一声:“节哀。”即便现在知道,不是董家那边的表兄弟了,但在皇室这一头,他们仍旧是表兄弟。
此刻地上被打得
()迷迷糊糊,头疼欲裂的假驸马可没仔细去想,司云峥为什么要对董鹤南说节哀两字。
毕竟驸马做了半年,董大人也听了半年,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叫做周石臼。
而董鹤南听到司云峥的话,缓缓抬起眼帘来:“我父亲,真的不在了么?”
司云峥点了点头。
董鹤南忽然曝起,一副要将这周石臼给一拳打死的样子。
周石臼这一刻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死亡。
好在最后的关头,司云峥把他拦住了,只是周石臼也只逃过一劫罢了。
因为司云峥说:“此事星辰还不知晓,若是你现在将这假货打死了,在府里见了血,终究是不好瞒,若星辰知道了,岂不是会憎恨你?还是你打算告诉星辰真相?让她也与你和姑姑一般痛苦难过?”
这话让董鹤南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声音嘶哑地摇着头:“不,不能让星辰知道,更不能让这贼人毁掉我父亲和母亲的名声。”
司云峥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周石臼一眼:“我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此事与皇伯父禀了,让皇伯父将他调遣至外就任,到时候让他死在任上。”让这个秘密,也跟着他一起死。
周石臼这个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毕竟刚才被董鹤南那么一吓。
这话董鹤南听进了心里,“只能这样。”皆能保全父亲母亲的名声,只是父亲如今还不知尸身在何处?
一面也冷静了不少,尤其是见司云峥不但知道了父亲已经被害死,还晓得了这假货的身份,便问道:“那董采薇被带去了天机宫?”
司云峥颔首,顺道将外祖母做的那些蠢事都一一道来。
拿亲女儿换个没血缘的儿子回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拿自己的亲女儿去做了外室的女儿,又想办法以外室女儿的身份接回来。
但既然她这么舍不得自己的亲女儿受苦?怎么又看着另外一个亲女儿受罪呢?
司云峥摇着头:“我极少同董家来往,并不在她是个怎样的人。”只是现在想到她既然能做出这般事情来,可见自己的母亲从前在董家是过得怎么艰难了。
而且,这眼下所有的祸事,她都是那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