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云峥总是记得小时候自己惹了母妃不高兴的时候,总是被父王揪着耳朵训斥,说什么叫他不许欺负母妃,母妃以前过得是多么的艰难。
大抵也是有了母亲这个自力更生的先例,所以看到那在相府里被欺负,却还要依附陆相府而生的陆冰洛,总是有些看不上的感觉。
远处,李若水和洞洞幺的声音还在继续:【那这董驸马的事情怎么办?他真死了么?】
洞洞
幺叹了口气:【真的死了,为了以往万一,还是假驸马亲自埋的。】
说完这话后,李若水和洞洞幺倒是絮絮叨叨说了些,但都没有什么价值,司云峥就没有再听了。
他须得先去一趟公主府里才是。
因此同李若水匆匆打了个招呼,又安排人去将和董采薇联络的人拿下,便急忙去了公主府。
又说那假驸马,他原本是折回江云楼的,可是等他回去,李若水一行人走就人去楼空。
因此着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赶紧回府,先一步去做准备。
只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那时候董鹤南已经闯进他母亲的佛堂里了,开门见山就问:“母亲,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话把拨着念珠的永安公主吓得一怔,等她抬起头来时,佛堂里微黄的烛光正好落在她那苍白的面容上,“我儿,你胡言什么,母亲听不懂。”
她口气是没有一点破绽的,只是可惜那慌乱试图遮掩什么的目光如何逃得过董鹤南的眼睛?
因此看到他母亲眼里的慌张时,他就晓得,果然母亲是知道的。于是也自动忽略了永安公主的话,只跄踉朝后退了几步:“所以,母亲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儿子。”
然而也是董鹤南这话,让永安公主确定了,儿子竟然真的发现了那个人的不对劲。
一想到不知自己恩爱有加的丈夫不知去了哪里,家中还忽然冒出来一个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永安公主这心里既是担心他,又是害怕家中个驸马,但更多的还是最忧驸马的生命安全。
两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自己说出去,谁会相信?因此永安公主也只能咬碎了牙齿暂时往肚子里吞,然后一面以念佛为由头,躲在这佛堂里,一面也暗地里查。
只是她把能查的都查遍了,仍旧是没有什么破绽,这一段时间,她都要疯魔,甚至开始了自我怀疑。
莫非是自己得了什么癔症?才会觉得驸马不是原来的驸马,是别人冒充的。
眼下听到儿子这如此笃定的声音,她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鹤儿,你发现了什么?对不对?”
董鹤南闻言,‘噗通’地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他不是父亲,父亲已经被害了。”可恨,他却管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叫了半年多的爹。
还一点没有察觉出来,他不愧为人子啊!
不但如此,他还与小姨……想到那个画面,不免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可把永安公主给吓得不轻,“鹤儿,你这是怎么了?”
董鹤南极力平复心中的恶心与恨意,安慰着同样慌乱的母亲:“我没事,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替父亲报仇的。”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能传出去,不然以后母亲的名声怎么办?
被一个陌生男人冒充她的驸马,相处了半年,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外面的人相信么?
所以他与母相互掺扶着站起来,一面同母亲说道:“他还不知道我
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母亲您就在这佛堂里不要出去,余下的儿子来处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与母亲开口,这个冒充自己父亲的男人,还与那小姨纠缠在一处。
年轻男女之间的分流轶事不少,但是这中年男女的桃色事件,还前所未有,更何况着两人身份特殊。
因此就更不能同母亲说了。
他安顿好了母亲,又交代了下人,看好妹妹那头,便在厅里等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这假驸马就回来了,见着董鹤南铁青着脸等在厅里,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因没见到旁人,而长松了一口气。
心说这个便宜儿子,到底是晓得要维护自己的名声,没将那事儿传出去,因此也暗地松了口气。
但想起那种事情被撞破,到底是有些心虚尴尬的,只干咳了一声,走了进来,鹤儿,随为父到书房,为父正好有些话与你说。4[(()”
他说完,就赶紧朝着书房方向转去。
可即便是如此,也感觉到了董鹤南那带着杀意的寒凉目光,心里陡然一惊,心想他不会真想弑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