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见司云峥扶额,似有些抓狂的模样,“果然是听到了。”
阿加竺哲却倏然起身,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们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他就说嘛,为什么一切都那样巧,感情是这些狡诈的中原人果然使了见不得人的手
段。
面对他这忽然失态的举动,司云峥相对来说,很是风轻云淡,从容不已。
毕竟比起当初以为是见了鬼的秦照雪,这个阿加竺哲尚且还算是好的。于是只抬起手掌,示意他冷静坐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听到了若水的心声,那必然也知道了自己将来的结局,如今你有两个选择。”
阿加竺哲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坐下来了,只不过仍旧是满腹的戒备,“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你什么意思?凭何给寡人选择。”
司云峥倒是没跟他说,凭他微服而来,凭他狐月国小若弹丸。只直接开口道:“你死,或者以后你远离若水或是陆冰洛。”杀人是下下策,他对狐月国也没兴趣,但若水那里的一切消息,却不该是他一个外邦人能听的。
阿加竺哲再次起身,这次想是动作过快,连茶碗都给掀翻了,他自己反倒是被那茶碗砸碎的声音惊了一下。
随后冷静了下来,才朝司云峥问:“你敢?就凭你一个废人?”他以为,以自己的武功,完全可以在那外面的暗卫没进来之时,将这司云峥杀了,或是作为自己的人质。
只是却没想到,司云峥在得知他也能听到李若水的心声后,索性不装了,很坦然地起身,站得笔直,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镶嵌满了各种宝石的匕首。
匕首上的宝石有很多种,颜色五彩斑斓,光芒竟然有些晃眼。
阿加竺哲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贴身之物,且也是能代表他狐月国国主身份的标志之一,狐月匕首。“你?”司云峥不是病秧子么?他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匕首给拿走的?自己竟然丝毫未察。
司云峥那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干净的笑容:“阁下觉得,本世子敢不敢?”就是这说出的话,和他的人不怎么匹配。
阿加竺哲的脑回路也很奇妙,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反而像是揭露了天大的秘密一般:“你装病的!你也去过炽月戈壁了!”
“去了,不过本世子可没有随便给人送东西的习惯,那人不是我。”他着重强调,就生怕这阿加竺哲还想继续将妹妹塞给自己。
阿加竺哲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有几分真假,“我阿妹很快也会随着狐月国的队伍抵达上京,届时看你怎么狡辩。”
“还是继续说上一个问题。”司云峥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而上一个问题,正是阿加竺哲的生死选择题。到底不愧为一国之主,即便是弹丸小地,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所以,寡人听到的那些,是真实存在的,也非你们所能控制?”
如果真是这样,不是他们大盛人使的什么诡计,自己倒也能接受。
那这样他也能接受司云峥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愿意来救她的人。
不过阿加竺哲想,自己答应了不见李若水和那陆冰洛,
但不能代表别人。
而他走后,司云峥也让人继续暗中盯着他,自己则赶紧进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伯父。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来上京的番国使臣团队越来越多,司云峥也越发忙碌起来,好在这个时候,去往南方赈灾的司云翎和雪卿弋也终于回来了。
两人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去南方一趟回来,竟然就多了这么多配角可以听到李若水的心声。
要命的是,父皇居然和小皇婶都能听到,他表示难以接受,这仿佛是将自己的情史赤果果地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后来一想,自己是男主角,且还好了。反而是表弟他们那些配角,那叫一个惨啊!
但比起着,更让人觉得糟心的是,还有个狐月国的国主。
好在弱小的狐月国在他们面前,是没有半点说话的权力。
而司云峥也专门抽出了些时间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着司云翎:“那陆姑娘一直待在我的别院里,终究不是个办法,皇兄你既然是男主,那就顺应天命,将她娶进东宫算了。”
司云峥满脑子都是在为那南方灾后重建而发愁,尤其是那边多流域和湖泊,而且马上又要到雨季了。所以司云峥的话他是半句没有听进去,颇有些鸡同鸭讲的意思。
反而问起司云峥:“父皇的皇榜都贴出去了那么多天,仍旧无人进献治水之策么?”
司云峥一怔,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带着些审视问他:“所以刚才我说了什么?”
额,确实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不过父皇说了,一般对方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都不要仔细去听,更不要当一回事。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极有可能是在试图劝说你去做什么或是改变什么。那这个时候怎么办了?到了他们来劝的地步,肯定是你本身就不愿意的,那直接拒绝,很影响兄弟感情家庭和睦。
指不定说激动了,还可能动手。
那就只能装傻充愣,更不要去听,那明显是给自己添堵嘛。
于是司云翎有些敷衍地笑了笑:“好了好了,你刚才说的事,我会仔细考虑的。咱们先说说这治水之事,还有眼下这大朝会各方人马也纷纷到了,只怕要大忙一阵子的,还有我听说近来李姑娘那里得了不少奇妙的东西,还给他父亲寄了一本关于海边养殖的书籍,你可瞧了,果然是有用的么?”
可司云峥今日来找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目的,他又没有董鹤南那样好忽悠,“不行,我说的事情,你先给我一个交代,那陆冰洛不能再继续住我的别院里了,若是风声传出去,她不要名声我还要了!到时候别人怎么想我?若水又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