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这些小军官,是要在农会之中,生活半个月,了解这里的基本运作的。
而在此同时,他们所有人都要到恤孤院去哄小孩儿。
恤孤院的小儿女们,都是往昔在对外战争当中战死的兵士的后人。
嬴政废了大力气,从确定名、找到人、带到咸阳,最后将他们养在这里。
他们的生活待遇,可以直追那个并不受嬴政待见的“太弟”成蟜。
虽然成蟜的待遇,并不是多好,但他仍然是锦衣玉食的贵族。
这些孩子,如今享有了他的待遇,在饮食上,是有专人负责的,学习上,也派遣了许多士子前来教授。
不过,效果并不怎么样。
——小孩子接受人类文明的驯化很少,野性重一些,更喜欢玩闹、奔跑,而不是被灌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学习的过程必然是痛苦的打碎、掰开、重塑的过程。
这是属于精神层面的痛苦。
小孩子,本能的不喜欢这种痛苦。
嬴政安排了兵士们分批来到这恤孤院中,照顾这数四百人小儿女。
并且专为他们安排了“向导”。
克带着一群兵士来到恤孤院,递交了秦王政的令符之后,他们被守门的兵士放行。
检查过不带兵器之后,进入恤孤院。
一进入院子,顿时,一把脏污的泥巴糊在了克的脸上。
跟随克进来的兵士们纷纷警戒起来。
但,当他们看到那群用尿和泥玩的劣童们的时候,他们就都戒备不起来了。
“原来是一群小儿。”净有些无语。
他不明白自己等人为什么要来到这奇怪的地方。
这群小儿,有什么值得看的吗?
克很生气。
单纯的泥巴糊脸,已经足够让人生气,而当糊脸的泥巴上泛着一股尿骚味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冷静。
克于是生起气来。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提起了那个扔了自己一脸泥巴还在笑的劣童,把他横放在自己腿上,脱下鞋来,正想打时,天忽然黑了。
一只肥硕的大手抓住了克的手。
如同铁箍,如同囚牢。
克的手完全无法动弹。
他抬起头来。
一位膀大腰圆的健妇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克咬了一口唾沫:“误会,误会。”
健妇冷笑:“乃妣若是不在,怕就不是误会了吧?”
“这……”克为难着。
而他身后的兵士们已经议论开来。
“这妇人好壮硕,定是个好生养的。”
“面庞美丽,身家颇丰的样子啊!”
“乱嚼什么?”健妇显然是听到了兵士们的窃窃私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