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那边武装部的人过来,把她们母女带回去,让人好生看着,不让再出来胡闹就是了。”
同为烈属,陈主任同情任凤杰。
可作为烈士遗孀,陈主任看不起任凤杰。
人活一辈子总不能赖着别人吧?
早前刘明没死的时候靠着刘明,刘明牺牲后你想改嫁就改嫁,不想改嫁其他战友照拂着。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好好过日子。
任凤杰是真的没有半点要过日子的心思。
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在派出所,陈主任看着她说“孩子想吃,我会给钱的”。
孩子想吃拦不住,那你平日里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
子不教父之过。
亏得之前还是人民教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得吗?
二十大多的人了,又不是岁的小孩子,一点不会过日子。
在省城呆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分钱都没攒下来。
陈主任不知道该怎么说任凤杰才是。
派出所里好歹有住有吃,先在里面待着吧,等武装部的人来了再说。
偌大的安心集团,没人敢去探望任凤杰母女,除了陈主任。
阮文咬着牙,“他倒是懂得搬救兵。”
“这件事小谢始终觉得自己有责任,我知道你生他的气,了不起回来后打他两下,但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
“我才没有。”
陈主任看她使小孩子性子,“好好好,你没有,是我误会了。”
她把谢元元小心放在床上,脱掉鞋子,“你刚回来辛苦了,早点休息。”
阮文看着转身离开的人,她抓住了陈主任的胳膊,“主任。”
陈主任恍惚中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在办公室里冲自己撒娇的小姑娘。
“行啦,小谢有责任心是好事,他若真是不管不问,你心里头就过得去了?”
阮文的心情很复杂。
谢蓟生死死的拿住她的底线,在那附近疯狂的试探。
可到底,也没做出进一步的尝试。
阮文知道,自己应该满意,起码他没做出真的让自己伤心的举动。
可她总觉得自己似乎下错了这步棋。
“我是不是应该找她好好谈谈?”
“你们夫妻俩,有的是机会。”
阮文纠正陈主任,“我是说任凤杰。”
这让陈主任有些嫌弃,“你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别说阮文,若不是谢蓟生请她走这一趟,陈主任都不乐意去派出所。
“我应该跟她推心置腹的谈一谈。”阮文强调了一遍,“我还没跟她认真地谈过,就当是做最后一次努力了。”
任凤杰毕竟是烈士遗孀。
陈主任拿她没办法,“那也不巧啊。”明天是元元的生日,到时候汪家和阮文的姑姑表哥都会来给小朋友庆祝生日。
阮文明天肯定走不开。
那就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