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带着一群小孩子在食堂闹腾到很晚。
玩游戏嘛。
哪个小孩子不喜欢?
而且这里还有生日蛋糕和各种零食,在家里都吃不到呢。
一群孩子听阮文在那里讲故事,十分着迷,等家长来了都不舍得走。
下了班的工人有些来食堂吃饭,来了又走,最后食堂这边就剩下母女两人。
谢元元看着坐在那里默默吃蛋糕的妈妈,小声的问,“我们在等爸爸吗?”
“嗯。”
小姑娘乖巧的坐在那里,只是吃多了玩累了这会儿犯困,没多久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阮文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谢元元眯着眼问,“妈妈,爸爸干什么去了?”她好像回家睡觉。
“去买搓衣板了吧。”
阮文想,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她不信工厂这边会有人去处理那事。
白吃不给钱,势必会闹到派出所。
闹大了,得有人去领人嘛。
谢蓟生是唯一的人选,不管合适不合适,他势必走这一趟。
所以,他人去了,有想过回来后怎么跟她解释吗?
阮文倒是真没把任凤杰放在心上,当初和薛梅说那些话,无非是宽慰人。
如果她和谢蓟生之间,还需要别人来“撮合”,那这感情可真够脆弱的。
阮文有属于她的骄傲。
她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凡事得有个度。
别三天两头来找她的麻烦,不然她真要是生气,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阮文还没等来谢蓟生,倒是陈主任过来了。
她看着倔强的坐在那里,挺直腰背,紧绷着神经的人,陈主任叹了口气。
“小谢去了首都,明天跟你姑他们一起过来。”
阮文恍惚了下,“他去首都干什么?”
“不清楚,就那边打来了电话,他紧急过去处理,也没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主任瞧着放松下来的阮文,她从阮文怀里接过孩子,“干嘛跟自己赌气?”
“我没有。”
“还说没有。”
这不是赌气是什么?
不回家坐着,在食堂呆着算哪门子的事情?
大师傅吓得都不敢回家,生怕自己离开后阮文想不开。
阮文跟在陈主任身后,“就没有。”
她干嘛赌气,没道理啊。
陈主任低头看了眼睡的正香的谢元元,“阮文,派出所那边我去了,让她们母女俩在那里待两天冷静冷静倒也好,小谢也是这个意思,你没必要为了这不相干的人跟自己过不去。”
她知道,任凤杰是一根刺。
这根刺啊又细又软,可她到底是根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扎人心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