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微启又闭,来回的对话里包含着无尽的情话,漂亮的浅色瞳孔里也动了情,每一声都在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
江樱无力的瘫软着,像濒临缺水的美人鱼,灯光亮堂,她长发在暗色的布料上滚了滚,留下微深的痕迹。
可他却一直都是温柔又小心的,反差大到不像话。
表面温柔,骨子里住着野兽。
软软的说话声在屋内响起。
林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橙子糖好吃吗?”
“……不想吃了。”
她眼角绯红,有莹莹的水光流出来,无辜又委屈,像偷吃糖被抓的小孩。
他慢条斯理的摸摸她的脸:“不行呢。”
一滴汗砸在她耳边,江樱哼唧了一声,手摸到墙壁上,想关灯。
他依旧没有依她,把她的手握紧:“暗下来就看不清贝贝了。”
江樱遮住他的眼,“又没什么好看的。”
林彻把她的手拿下,放到唇边,牙齿轻轻的舔咬着她的小指,酥痒感伴随着疼意像无边的黑夜,将她这抹月色吞进。
“贝贝,”林彻又问:“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江樱全身紧绷着,以为他在好心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配合的开口:“…樱桃。”
她尾音上翘,含着水光,奶奶的。
他不太正经道:“其实我更喜欢吃你。”
就像一颗小小的樱桃入口是甜的,色泽清艳,果肉饱满,但经不起摧残,稍一用力就能碾出果汁,留下妖艳甜腻的汁水,沾惹上的人,稍稍一点,都会被勾上丝滑般的甜腻。
怎么会不好看。
江樱娇矜的挪开眼,她早该知道,这个人在平时都尚且爱撩她,现如今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下定主意不再理会他了,任凭他念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低过一声,真挚得像要填满日日夜夜,都咬着下唇不吭声。
这场蓄谋已久的暧昧在动荡中折腾了小半宿,江樱模模糊糊的任由着他,指尖蜷缩在掌心里。
她眼皮渐沉,快要熏然闭上眼时,林彻拿过热毛巾轻轻的擦在她的眼角处:“贝贝,谢谢你。”
谢谢你也爱我。
才让我孤注一掷的付出没有半点浪费。
江樱在床上补眠到第二天下午,她揉着头坐起来,全身已经被收拾过了,也换了她自己干净的睡裙。
她挣扎着想要继续赖床,重新陷进被子里,身侧的人早已没在房间里,昨晚被抱了一夜,手和脚都酸着,想推开,又听他不愿的黏着:“是我做的不够好?”
一句话堵死了她,现在正好,空间宽敞,江樱揉了揉手腕,刚换了个睡姿,就被电话吵得不得不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喂,”她的声音还困在被里。
那头静了一瞬,又恢复平静来:“贝贝,怎么是你?”
是哥哥,江樱清明了些,看着手机。她和林彻的都是同个机型和手机壳,一时拿错了:“嗯,哥哥,你找他?”
江嘉树听她这刚醒的小嗓音,自然明白她在谁的床上醒来的,按下心里那丝不愉快:“一大早的,你未婚夫打了电话给我。”
“……”
第一次听哥哥这么称呼林彻,江樱有点心虚的嗯了声。
“他问我,”江嘉树接着道:“我们这边结婚习俗都有什么。”
江樱:“!!!”
这又是什么路数?!
“…那,”她只能不安的推问:“哥哥,你怎么说?”
江嘉树咬着牙:“我能怎么说。我让他自己去翻一下婚姻法,我妹妹才多少岁?!他想得倒挺美。”
江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