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往周围看了一圈,和几个玩得好的年轻一辈视线一碰,又默契地转开。
他拉了拉父亲。
在中年男人皱眉看过来时,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那个什么,我刚刚,误入了公馆的私人花园……看到了九爷和他夫人。”
许是对他莽撞性子有足够的了解,父母没有预想中的勃然大怒,只是冷静问道,“你做了什么?”
谢庆:“……没做什么,开了个视频,让几十个人看到谢九爷哄老婆,算大事吗?”
父亲看了他一会儿。
转头,冷静地和妻子说,“扔这儿洗碗算了,反正咱们大儿子还挺聪明的,就当没养过这个小号。”
谢庆:“!”
话是这么说。
谢庆还是被父亲揪着,拎到了距离谢与不远处。
对上谢与清清淡淡投来的视线,他干巴巴一笑,藏在皮鞋里的脚趾都抠紧了。
谢骁不做武僧后,还保持着每天晨跑十公里顺带撸铁一上午的习惯,此时穿着西装肌肉鼓鼓囊囊的,站在谢与身后不远处,也跟着凶神恶煞地看了过来。
“……”要死。
他不会被一拳揍倒在这儿吧。
也太没面子了。
正胡乱想着,面前不远处的谢与随意抬手,打发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一家,嗓音低冷,“说。”
谢庆看着父亲端起笑脸上前连连道歉,脸色涨得通红,主动上前。
他想鞠个九十度的躬道歉。
但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下了。
“?”
这一小片区域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不远处还有密切关注的人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谢与指间转着一个打火机,眉梢轻挑,“还没到过年,就行这么大礼?”
谢庆头皮发麻地被父亲拉着爬起来,哼哧两声,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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