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罢,小凤凰。
佛之禅心,其深蕴远高于经、律、藏。
芥子赤心,应无垢。
你渡不得。
隐隐之中,那是来自智者的呢喃。
嵩里山炎海摇曳着焚烬一切的红莲鬼火,火舌舔上那白玉足踝,模糊的仙影云纱化羽坠于玄冥关口黝深的阴阳界,一菩提芥子掩于遮天蔽日的流火凤鸾赤羽之下,那金光涌动的神鸟爪勾灵物,逐渐那圆蛋似的灵物紫光大阵,圆面纹碎已有崩裂之势。
--丢入炎海,毁了它。
--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之法。
阮苏淮的脸放大了在她的瞳孔中,喃喃地说:“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傻乎乎的。”
“这回我请来了唐老师,他想见你也很久,恰好,我们一起吃顿饭,也算回忆回忆那段青春了。”
唐老师,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十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就算性格什么不一样了那也正常,她现在就是女主,一点也不怕别人怀疑她换了壳。
脑壳忽然的疼痛感令陆枝遇有点不适,喉咙里有一丝苦涩腥味传出,让她有种想吐的欲望。
那么干净的车,吐了就糟糕了。
陆枝遇吞了一大口的冰淇淋,才将那蔓延在口腔中的酸涩感随着唇齿的冷麻而逐渐消泯,但很快她就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你是傻子吗?冰淇淋哪有你这样,一口吞下去的。”
阮苏淮一脸见鬼地看着陆枝遇,轻拍着她的背部。
近在咫尺的粉唇被冻得微颤,若朵脆弱的粉牡丹无助翕动着,让她有种想狠狠吻上去□□的欲望。
阮苏淮被自己的念头下了一跳,瞬间离得陆枝遇远远的,心神不安地拿起杂志蒙在了脸上,懊恼地抓着书的两侧乱扯着。
天啊,她真的快疯了,为什么一碰到陆枝遇这个女人,她就像个变态,完全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陆枝遇按住了乱跳的神经,那是原主的记忆吗,还是那个神秘汉服女人强行植入她的记忆,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并非是上帝视角在看这一幕诡异无比的场景,而是好像真的身处其中。
难道,她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人有意为之吗?
那个自称鬼差的汉服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真如她所言是什么十二阴司总使吗?
既然是捉冤魂,但那冤魂为何会洒落在白汐柔、阮苏淮和顾隐舒三个人身上,她和她们三个真的有什么渊源吗?
冤魂消失,为何白汐柔还能复活,活在这个世界呢?
——净化恶魂,本座在黄泉之口等你,到时候告知你一切。
——小笨蛋。
轻柔的女音拂于耳侧,宛如深山钟鸣,置于仙宫重阙的水滴仙晷,缥缈灵澈。
陆枝遇在心底骂了一句操,这该死的面具女肯定还在监视着她,看着她死去活来,深陷情网,倒霉的被他人玩弄于掌心之中,她必然也乐在其中。
——我是在看着你。
——但你又何尝不是在无时不刻地看着我?
她于她心底轻喃着,似在与空气对语。
rose听说了今晚的饭宴里还有陌生人的存在,在到达目的地后,事先不知情的她有点不爽地和阮苏淮拌嘴了几句,就叫保姆车的司机开走了车,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坐进去了,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但她还算是有点良心,叫人把阮苏淮那辆跑车开到了酒店下面,怕他们回来太晚,打不到车。
“你说说这螺蛳粉是不是有病,不就多请了一个人,有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