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一具俊冷而又完美的泥雕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三魂失了七魄,整个人都窥不见一丝的光亮,就好似一具坠入了万丈深渊的人偶般,落得浑浑噩噩。
早春的天气还有几分的寒,但他只穿着一件青色素色,清冷非常,而那端正束起的文士冠下细细看来却不知何时已藏了一抹霜白色。
仲藻雪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站在了那里久久地望着他,那一双眸子但带了几分审视与深色。
就这样过去良久良久——
至以日悬中天。
至以百鸟飞还。
甚至于到了晚霞染上山峦,站在那里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的模样。
只看着他怔怔站在了那里,好似离魂了一般,此一时间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潦倒的像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就这样呆呆在站在了那里,如何也不愿意离开。
即便知道了她已经舍自己而去。
即便知道了她不会回头。
“……”
仲藻雪站在了他的面前,只与他隔了不过三尺之距的立在他的面前望着他。但抬起了一双眸,久久地注视着他那一双清冷的双目。
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那一双眸就这样定定地望着他,望着他那一双黯无一丝光亮的眸子,看着那一双眸子如何也聚不见一丝的焦点。
仲藻雪眸子越渐的深色。
只抬起了右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无声的停在了他的一双眸子咫尺前,晃了晃手。
——没有一丝的反应。
无论是那一双眸子的光感还是色彩都对外境已经做不出一丝的反应,甚至于连最基础的感知与反射性的闭眼保护本能都已经彻底的丧失。
“……”仲藻雪站在了他的面前久久地望着他。
就这样望着他许久后,缓缓地放下了手。
“你看不见,为什么不对我说。”仲藻雪道。
平地里骤起的一个声音响起——
祁青鹤一震。
陡然抬起头本能的想要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是眼前一片的空无,像是迫切的想要证明刚才的那个声音不是自己的幻听,又像是又有害怕只是自己的幻觉。
那一只伸出来的手禁不住发颤,只在半空中摸索着虚描,无比渴求的想要抓住一些东西。
仲藻雪站在了他的面前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面容上浮现着藏不住的震愕,惊诧,意外,满是不敢置信却又惶恐不安。
只在那一只伸出来的指尖之上。
看着他伸手描绘上了自己脸颊,临摹着自己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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