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她受?”嵇舟望着他笑了,“你有几条命代她受?都成了这副模样了还能经得起多少的折腾。”
“我原是她的相公。”
“本就应该护着她。”
“……”
仲藻雪是在一个吻中醒过来的。
耳旁是一片呼啸的风雪声。
只是屋内的地龙添的正暖,倒也不觉得寒冷。这日里,跟来探望自己的小姐妹聊过天后,在例日开始医诊下针用药后,她有些倦乏的开始了小憩。也没有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那个声音实在是太轻了。
只感觉到额心处一阵温热。
她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眸子,果不其然的等到了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很轻的一个吻。
几乎没有什么份量,就好似羽毛一般轻轻搔过。
满是爱怜。
仲藻雪没有动,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看着他闭着一双眼睛吻着自己,好似半点儿也都没有觉察到一般的忘我。
自那一日之后,他已经没有再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过,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成日里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着,总是要刷上一份存在感,希望她能看见他。
但即便是如此。
她却依旧能感觉得到他来过的痕迹。
有时候哪怕她只是在梦中,困乏的睁不开眼睛,但却一样能感受得到有一个人正坐在了她的榻边静静地守着自己,沉默的不发一语。
有时一坐便是一日,又或者是一夜。
只在她睁开眼睛醒过来之前方才起身离开。
“祁大人。”仲藻雪躺在床上没有动,只缓缓地开口,“还请自重。”
“……”
男人有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过来,一双眸子微微颤了颤,像是有些无处遁形一般,只低着头移开了视线坐直了身。
跟着伸手为她掖好了被子。
仲藻雪伸手挥开了他的手,带着身上的被子转过了身侧卧着,没有理会他。
“三娘的事,多谢祁大人。”仲藻雪背对着他道。
祁青鹤坐在了床椽边上,只看着她整个人包裹在子冬被之中,那一头如墨瀑一般的青丝泼在了枕上,仅仅只留给了他后半个脑袋。
仲藻雪背对着他睁着一双眼睛,“赖延生算起来若说是我杀的也并非是无道理,当年青柳村的那一把火也是我烧的,三娘的那番说词也是我教她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多谢祁大人能够放过她,我心中对此万分感激,希望你能就此打住,若是还想要再继续往下查下去,便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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