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同学眼神狐疑:“你说你身子骨不好,我看着不像。”
“外强中干,碰女人碰的早,做得多了,力不从心,有碍传宗接代的大事,被家父晓得了,挨了好一顿骂,说是托病不来,实际是在家养身体。”
“……”
这无异于是把“男人的伤疤”给揭了下来。
本来两人对她的到来或多或少有些存疑,话说到这份上,人家坦诚至此,再怀疑就太不厚道了。
印同学拍拍她的肩膀,有心安慰,话音一转,隐晦问道:“兄弟,你都、都成这样了,还想着白助教呢?”
霍青荇两手一摊:“没法子,真能戒色,我也不会外强中干了。”
“……”
倒也是。
都不中用了,还忘不了那档子事呢?
“怎么还没到?”
“快了快了。”
又拐过一条街,行到长春路酒坊旁的一处书画店,裘绍坤指着店门道:“到了,薛小兄弟,我带你进去。”
晨鸣书画店。
霍青荇记下店铺名字,吊儿郎当缀在两人身后。
店面是年初新开的,修建的时候闹出挺大的阵仗,明着是卖字画,进到地下密室,才是揽月社的大本营。
揽月社今天招了一枚新人,由裘绍坤亲自引荐,标明了是人傻钱多满脑子荤事儿的大财主,刚好社长不在,他们兄弟两人又与副社长交情深厚,否则断不敢贸贸然把人领进门。
“薛小兄弟,小心脚下。”
沿着一道道阶梯走下来,入目是一盏盏跳跃的烛火,火光撑开不小的空间,粗粗看去,密室三五间。
想弄出这般规模的地下大本营,起码在建成之前就有了完备计划。且人力、财力,样样不缺。
一个生面孔出现在地下社团,不等社员发作,裘绍坤马不停蹄地去找副社长报备。
他一走,姓印的同学也进了另一扇门,霍青荇杵在众社员视线中心,很快有人来招呼他:“新人?”
她轻提架在鼻梁的金丝眼镜,一脸倨傲。
副社长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位身穿燕大校服的高大男人,人们喊他学长,显而易见,他是这里头年岁最大的。
目测二十左右。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揽月社。”
“干什么的,知道吗?”
“知道。不就是那点子事么?”
她口气不小。
副社长看她衣冠楚楚,相貌精致,遂指了一人:“你,给新来的见识见识咱们的入团仪式。”
被指到的那人精神一震,略不好意思地笑着走出来。
另一人踩着凳子将裱好的画挂在墙壁。
霍青荇瞳孔一缩。
“陈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