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仿体内翻腾的气血还未完全平复下来,岂能不知包括他在内的一干人等,尽皆被公孙芦视作了可以尽情戮杀的对象。
他熟知公孙芦的心性脾气,凡是公孙芦认为的得意之作,必然会有炫耀之心。他故意以疑惑问询,只要公孙芦中了他的拖延之计,便能让他等到恢复过后的出手时机。
“他们吓的脸都白了,你倒是还有这等闲情逸致的好奇。”
公孙芦仿若随意的以血手往下点去。
鬼哭狼嚎地奇异之声猛然大作,一只血红的虚空之爪凭空而现,在使人闻之欲吐的腥风之中,凶神恶煞地扑向公孙芦左侧的黑衣卫。
“小心!”
犟由闪身而至。
他的戟尖刚刚戳中犹如实质的虚空之爪,眼前的视线便被炸裂开去的猩红之雾完全遮去。
无法抵挡的诡异力道从戟尖侵入,犟由虎口崩裂,再也握不住戟身。
阵列瞬间土崩瓦解。
人飞戟离身。
两侧的黑衣卫连人带剑一并被撞翻至一丈开外。
“不堪一击。”
公孙芦仿若在俯视着几只在脚旁挣扎的蝼蚁。
他并不急着上前去踩踏,转而望向晁仿,带着俯视苍生的狷狂道:“你想知道,告知于你也无妨。”
往殷水流身上指去:“我确实小觑了春修氏族的武道真种,他猜测得没错,我那宅中的所有人都为我所杀。”
晁仿难以置信地道:“乘氏是你最为宠爱的侍妾。”
公孙芦怪笑道:“我本不想杀她的。”
晁仿问道:“那为何最后仍是将她置于死地?”
公孙芦耸耸肩道:“没忍住。”
他将血手放到眼前细细观赏,仿若在望着往昔最为怜爱的女人。
“如此神通之术,纵使再不容于世,也挡不住我的修炼之心。南山庄园不是我的崆丘,如此呼朋唤友的狩猎之地,并非修炼入道的适合之所,我本打算次日便借故离开返程,最后却发现我连一时半会都没能忍住。”
晁仿疑惑地问道:“在仓宅时,你家中的管事,我还曾见过。”
公孙芦淡漠道:“他那时自然还活着,与你们道别回宅,我正值紧要关头,需要他们来为我献祭。”
他没有说个中详细。
晁仿趁此公孙芦谈兴大作之际,将求解的话题再作延伸道:“如此恒古未见的神通之法,你是从何处习来的?”
他不再称之为邪术,转以大为吹捧的奉承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