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哒哒的少年郎为了讨好你,亲身上阵不惜献丑,使得道渔满肚子火气不好再发作。
看在凤家嫡子的份上,看在长琊金笔的份上,道渔豪放不羁的坐下来,衣服赤条条的堪比随风飘摇的柳枝。
凤律将茶递过去,抬手解了披风给人披上,“是小子唐突前辈了,事出紧急,不得不为。求前辈原谅凤律不当之举。”
“……”
说的道渔都感动了!
干脆不去看他那张脸,恶声恶气道:“废话少说,什么事,讲!”
一夜昏睡。
醒来时天蒙蒙亮。
沈贞细白的指节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昨日种种如烟花当空盛开。
“唔,醉了啊。”
敲了敲脑壳,起身下床,借着微光看清套在足上的雪白长袜,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穿袜子了?
听到动静,明容扣门进来,“小姐早上好啊。”
沈贞道了句:“早上好。”
“袜子谁帮我穿的?”她问。
明容轻笑,“小姐醉狠了不记得昨日事了?”
见沈贞看着她,明容道:“能是谁穿的?小姐动手穿的啊。”
理直气壮,毫无破绽。
沈贞不再多想,漱口净面。指尖沾水,恍惚想起来,“我昨天没怎么凤少爷吧?”
“凤少爷?凤少爷没事呀,好好的呢。不过……”明容想了想,“昨天小姐醉酒,大概吓到他了吧?”
吓到那孩子了?
沈贞后悔不已,“他送来
的画呢?”
“哦,奴婢放在书房了。”
眨眼有了决断,沈贞开口:“吃过早饭,备礼,去凤家。”
明容神色微动,低声应道:“是。”
天光大亮,凤律打扮清爽早早坐在大堂等人。一旁的小厮愁的都不知说什么好。
“少爷,沈大姑娘就是来,也得吃过饭吧?”
“嗯呀,我等她就是,不急。”
“不急?”阿木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天没明少爷起床收拾,光衣服试了十三件,佩戴的玉饰精挑细选,这头发,特意找了心灵手巧的梳头嬷嬷捯饬。
满打满算折腾到现在,早饭没吃呢吧?难不成沈大姑娘来了,少爷要饿着肚子和她说话?画圣前辈还睡着呢!
您不急,好的少爷,阿木知道您不急,急不急的且不说,饭总该吃吧。”
凤律小脸微红,一身少年正气,背脊挺直,不像是迎客,那架势,说是等着娶媳妇更合适。
“画圣前辈竟然还没起床?”少年关注点显然偏了。“去,派人请他起床,起床收拾吃饭醒神,得多长时间?姐姐好容易来趟哪有时间等他?”
阿木没辙了,看着眼前打了鸡血的少爷,莫名的心疼起后半夜才睡下的画圣前辈。
从不知,少爷啰嗦起来,要命哦!
昨夜画圣前辈困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少爷还拉着人家袖子反复嘱咐:姐姐聪明,切不可让她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