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路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她一眼,没有多说,进去忙自己的事情。
只有一个年轻的护士惊讶了下,让她去止血。
医生对时家这档子事,见怪不惊,处理起来并不生疏。
言辞回到自己房间。
手里握着护士从医药箱里拿的一块消毒纱布。
她自己对着镜子,一点点地包扎。
耳边,依然传来闷闷的喧嚣声。
看镜子里狼狈的模样,她突然笑了。
究竟是怎样的胆量还是自信,认为她过去后,一个疯子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停手?
也许,不是胆量,也没有侥幸。
她可能是故意走过去的。
她竟然想被他伤到。
言辞低头,看着盥洗台上沾着的血迹。
难以置信,她会有那样的想法。
早上。
言辞醒来的时候,看见床边坐了个人。
刺眼。
她又闭上眼睛。
十秒后,她再次睁开,确定自己没看错,时家大少爷,竟然坐在她床边,平静如斯。
“你怎么……”
乍开口的嗓音格外沙哑。
她想问他怎么回事。
时参病恹恹的,英眉拧着,“你是傻瓜吗。”
“不是啊。”
“那为什么要过来。”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
想必,保姆们已经告诉了他。
具体怎么说的,不重要,她额头和身上的伤明明白白地显示,足以猜到昨天晚上有多难以控制。
言辞歪着头,问:“你想知道吗。”
他不置可否。
“因为我怕你受伤啊。”她轻描淡写,“之前不也这样吗……我得好好照顾你,你要是受伤的话,就是我的失职了。”
明明是半嘲半讽说出来的话,语气乍听起来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让人难以分得清是真是假。
“这明明和你没关系。”时参语气突然加重。
“有关系啊。”言辞认真道,“我要是把你照顾好的话,不就有钱拿了吗?你之前不就因为我拿钱办事,两三年没给我好脸色看。”
知道她喂他喝药的奖罚制度后,他少爷脾气上来,干脆一口都不喝,气死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