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龄要做的,应该是尽早切断。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好办,时参现在的状态,时玉龄根本不敢轻而易举地动手。
姜到底是老的辣。
她把言辞单独叫过去谈话。
桌子上,是一堆白纸黑字的协议。
“夫人……?”言辞脸上写满惊讶。
“坐吧。”时玉龄态度一如既往的雍容高贵,对她甚至很亲和地询问,“你今年多大了?”
言辞没有坐,站着回答:“十八了。”
“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了。”时玉龄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如此,有些话,我想和你敞开了说。”
“您说吧。”
“你觉得我们家如何?”
“时家对我很好,一直以来都很照顾。”
“我是说,你觉得嫁到时家怎么样?”
言辞那张尚未完全脱稚气的脸蛋有几分错愕,很快,她恢复常态,答得依然模棱两可:“这得问未来的时家媳妇了,我没有发言的资格。”
“我叫你来这里的目的呢,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大少爷的女朋友。”时玉龄说。
言辞呼吸一窒,还没说话,时玉龄又继续道:“先别急,慢慢想。”
“没有。”她回答得果断,“夫人,我不敢慢慢想。”
“为什么。”
“大少爷有未婚妻的。”言辞微微一笑,“他和未婚妻感情一直以来都挺好,且不说我身份如何,就这一点,我也不该插足别人的感情。”
“所以,我想让你在他结婚之前,做他的女伴。”
“……什么女伴。”
“清韵不像你,可以随时随刻地陪在阿参旁边,她有自己的学业和生活,也因为是大小姐,某些方面不会百依百顺。”
言辞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大概有几分明白,“您有话直说好了。”
“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直说好了。”时玉龄说,“我希望你能哄他开心。”
哄他开心的范围,是千方百计地顺着他的所有心思。
他对她做什么,她不可以拒绝。
不可以惹他生气。
如果有矛盾要先服软。
也许还有另一种意思。
他如果想对她做什么的话。
她不可以反抗。
言辞只觉浑身血液沸腾一样,满脑子都是愤怒,却见时玉龄在桌上轻轻放下一张支票。
数额一千万。
“做到的话,等到他结婚后,你就可以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
最后四个字,就像是一种诱惑。
是她梦寐以求,从进时家这个门就许下的愿望。
早上。
言辞和往常一样,再度出现在时参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