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是卖糖葫芦的小贩,邬耀祥松开她的手,叮嘱一句,穿过人流到对街买糖葫芦去了。
“姑娘买发钗吗,看这一支。”
张小小拿起一支素色的发簪,那摊主见了道:“姑娘好眼光,瞧瞧这色泽这纹路,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不过这是男子的样式,不适合姑娘家戴。”他嘿嘿一笑。
“我就要这样的,多少钱。”
摊主伸出三个手指道:“看你喜欢,我给你便宜一点,就三两。”
“减一两。”张小小道。
“嘿,二两五钱,你也总不能叫小老儿赔本啊。”
“我只有二两,能不能改天补上?”张小小犯难。
搁以前她半年都挣不到二两银子,而在皇宫,她一个月的月钱竟然就有啦。没想到还不够一根簪子。
“是送给心上人吧。”摊主瞟一眼笑了,摆摆手,“罢了罢了,二两就二两吧。”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张小小轻轻点头,接过包好的簪子收进腰包。
这样,算不算有信物了?她忆起春喜问她的话,暗笑。
那厢,邬耀祥护着两串糖葫芦穿过人流过来。
留了一分神在她身上的邬耀祥自是注意到了,只作不知。
人总是会长大的,儿时的情分也不过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酒。
他该为她高兴才是,只是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恨不得将那个人弄死在慎刑司。
这么想着,他眸中划过一丝狠戾,脸色就又阴沉起来。
“砰——”
张小小笑吟吟的刚转身,就有一个小孩子没头没脑地撞上来。
她下意识摸摸腰包,唔幸好,发簪还好好的没坏。
大概玩疯了也没注意到,男孩嬉笑着,正想追上前面的同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动不了,这才抬头。
那目光盯住他,让他想起了某种阴冷的生物,男孩不由瑟缩一下。
细一看,是一个男人,可又不像,没有胡子,脸比他阿娘还白。
邬耀祥瞥了眼她裙子上的两个泥手印,再看向那孩子,拧了眉,脸色很难看。“谁家的孩子,不知道道歉吗?”
他本就沉了脸,语气也更凶,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心狠手辣刑杀果决的司公。
男孩吓得说不出话,小嘴一瘪哭了起来,“呜呜哇,哇——”
一只手轻轻扯他衣袖,捏了一下他手,邬耀祥神色稍缓,抿唇不语。
张小小蹲下身,还是惯常的语气却莫名安抚人心,将一串糖葫芦塞到男孩小手里:“乖,拿着,哥哥他和你开玩笑呢。”
男孩怯怯地看他一眼,邬耀祥已撇过头去,低了眼眉不知道在想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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