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糖葫芦,又抬眼一望张小小,打了个泪嗝:“对…对不起。”
张小小摸摸他的头,好笑道:“玩儿去吧。”
转头就看见了邬耀祥,尽管他面上没什么变化,可张小小就是觉得他的唇抿得更紧了,那丹凤眼也落下去了些。
狗蛋哥不高兴?是因为她把他的糖葫芦给了别人吗。“诺。”
瞥了眼面前的红润锃亮的果子,邬耀祥微微疑惑地挑眉。
“咬一口。”张小小抬抬手。
邬耀祥不爱吃甜,但看她亮晶晶的眸子,还是低头,咬了一颗红果子。
张小小自己也尝了半颗,笑:“挺好吃的呐。”她是第一次吃,糖果对于穷人家来说是太奢侈的东西,逢年过节才会有一些,多半都是招待客人。
她的唇因沾染糖霜而泛出润泽,邬耀祥别开眼,低咳一声,似乎终于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走。”
“哎~去哪?”
“成衣店。”
“好吃吗?”她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
“还可以。”其实方才一恍惚,囫囵吞下,并没尝出什么味道。
“那再尝一颗。”张小小笑嘻嘻道。
买完东西的随侍小苟子,躲在摊位悬挂的斗笠后,捂脸。主子是被换了一个芯子吧,或者就是他眼瞎。
突然旁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女声,“看看别人相公,再看看你,要你陪我出来,跟要了你的命似的啊!”
那胖男人边走边护住被揪的耳朵,皱着脸陪笑:“哎哎哎我错了,这大街上多不好看哪。”
小苟子回神,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眼瞎,一拍大腿,嘿,咱府上要多一个主子啦,得赶在别人前面孝敬未来主母。
片刻之后。
成衣店老板笑眯眯地掂掂手里的银子,热情地将张小小二人迎上二楼,颇会看眼色地清了场。“二位看看,本店最好的料子都在这儿了。”
“狗蛋哥,一般的就行啦。”张小小笑着对那老板颔首,将邬耀祥拉过一边悄声道。她也就是需要换件干净的衣裳而已。
“这件衣裳不能穿了,早该买几件好的。”邬耀祥嫌弃地皱皱眉,将人推进内间,自己到外间一方靠椅上坐下来等着了。
“这位爷说的是啊,姑娘,女为悦己者容啊,您身上的这件确实太旧了,何况……”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略有几分局促。张小小忍不住回头看他,做了个口型,你有带钱吗。她身上没钱了。
邬耀祥点头,缓缓漾开一朵笑:“不用替我省钱,只管挑喜欢的便是。”
张小小在那笑容里恍惚了一下,她家司公真好看!忍住掉头跑到他面前,扑他怀里的冲动。瞟一眼那不结实的身板,要是压坏了就不好了。
闻言张小小就大方不少,她想总不至于每一件都很贵吧,就打算买件普通点,又看得过眼的。
“爷。”小苟子奉上备好的茶。邬耀祥轻声问了几句,点点头。
爷抬眼瞧见试了衣裳出来的未来主母,那神色一度让小苟子觉着不真实。
他正准备赞美几句,瞅了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这裙裳上的花太大了吧?“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