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策打赌输给了他。“公主,这清平郡主是何意思?”巧烟参不透其中缘由。纯宁猜测是玉簪后所刻的字,以及远策曾想当自己驸马一事让清平心中有了介怀,想来试探一二。真是可笑!可转念一想,不惹是非当时最好。“驸马府最近有消息吗?”“奴婢不知!”巧烟派人悄悄去留意过,也是奇怪,除了采买的人偶有出入,很少见人出府。就连那个赛雪歌竟也改了性子,不见人影,想找他门点错出惩治一番都无从下手。“走!去瞧瞧!”这几日京中有些传言,说她与沈晏不和,本也不想理会,可这有心人若是想编排你,无事也能编出花儿来。备了些点心,纯宁大张旗鼓的去了驸马府。门房闻见有人敲门,想着是采买的人回来,正是午时犯困的时候,打着哈气前去开门。大门一开,便见着门外簇拥着七八个人,当时吓了一跳,“你们是何人?”巧烟瞧着这人面生,不是自己之前安排过来的人,厉声:“见了福宁公主还不行礼?”这门房两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小的见过福宁公主!”纯宁拧着眉头,跨进府门,这驸马府比公主府小太多,她虽不知沈晏在何处,可统共就那么大地方,也不问下人,自行往里走。只是这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怎得这般冷清,一路走来竟不见一个下人。“巧烟,我不是让你调配些下人一并过来吗?”别说纯宁奇怪,巧烟也是一头雾水,这些她原先都安排好好得。一行人来至一所院子外,见门口站着之前侍候沈晏的那个小厮,“驸马可在?”那小厮一见是纯宁,连忙跪地行礼,再次抬头,红着眼睛欲言又止。“公主去看看驸马吧!”这话让纯宁一愣,看他这模样像是沈晏出了什么事。不由加快了脚下步子,来到房门前。“咚咚咚!”“驸马可在?公主来了!”巧烟上前敲门。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再次敲门。房内传来沈晏的声音。“微臣今日有要事,不便面见公主,请公主回吧,改日微臣亲自上门请罪!”事出反常必有妖,纯宁怕他有什么好歹,点头示意闯门。“轰——”两扇房门被撞得大开,冲进去的人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慌忙退出了房间。房间内沈晏身着寝衣,背身而立,赛雪歌坐于床榻。纯宁看着面前的一切,半天没有言语,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公主这么大阵仗,是何意思?”赛雪歌面上揣着笑,眉眼含情,捋了捋衣襟起身走到纯宁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来捉奸呢!”纯宁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恼,何苦来此一遭,给自己添堵。
第五十七章和离
面前的沈晏,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身看纯宁一眼,像是在抗议纯宁的不请自入。纯宁自觉给足了沈晏脸面,不想他竟蹬鼻子上脸,“都滚出去!”心里的火实在憋不住了,一声呵斥,房内剩下她与沈晏还有赛雪歌三人!纯宁侧目望向赛雪歌,眼中的han意,让她生出几分畏惧。“本公主让你滚出去,你聋了吗?”赛雪歌心里有些犯怵,原先觉得纯宁是个软性子,好拿捏,也仗着沈晏不得不给她撑腰,从没把她当回事。可现下瞧着眉眼冷厉,满脸怒气的纯宁,说不畏惧那是假话。“公主何苦为难她,有什么不痛快冲微臣来便是!”纯宁冷哼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公主去为难?”“你先出去!”沈晏的话,赛雪歌不能不听,她知道若是真惹恼了纯宁,自己落不到好果子吃,临走前不放心望了一眼沈晏。“公主有什么事就说吧!”再无旁人,沈晏依旧背着纯宁。“沈晏本公主如今与你并未和离,便就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这般做派,我着实看不懂。当初是你执意要当这个驸马的,当初本公主垂死之际,要与你和离,赶你出府,你死皮赖脸求上门来。如今本公主劫后余生,你又迫不及待搬府另居。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事赶事赶到这个节骨眼,纯宁索性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公主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懂其中意思!微臣的算计成了黄粱一梦,实在是不想再装下去了!和离书我已经签好,就在府中的书房内,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希望公主不要为难雪歌!”沈晏衣袖下紧握的手,微微颤抖。“你转过身来,看着我再说一遍!”纯宁神色平静,眼眸氤氲着冷霜。“公主当真要看我此时的样子?”沈晏少有这般轻佻的语气跟纯宁说话,接着缓缓转身,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扯着衣领,“公主莫怪,不过就是床榻之上的趣事!”只见其颈肩裸露处的红红印记,即便是未经人事的纯宁也不难想象是何原因所致。一股温热从脸颊滑落,她抬手拭去,心中的期许,期盼的执手,如今成了最大的笑话。眼角挂着泪水,嘴角却是一扬,点了点头,“既你已经做了决断,那就如你所愿!”纯宁甩袖而去。沈晏心痛到不行,他后悔了!他后悔以这种方式与纯宁分开,纯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光都没了!回府后纯宁直奔沈晏书房,此处她鲜少过来,笔墨纸砚却是让人备的最好的,为的不过就是让沈晏用的舒心些。推门而入,走至书案前,一封书信板板正正的放于正中间。自他搬去驸马府就没有回来过,看这样子沈晏一早就存了和离的心思。“公主?”巧烟识得信封上那三个大字,不知所措。“送进宫去,让父皇昭告天下!本公主与他沈晏已和离!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洒脱一场,不过是不想自己的真情,成为别人嘲弄的笑料。与生而来的高贵,不允她歇斯底里与他闹一场,终是自己太过蠢笨,识人不清,如今想来,与他夫妻一场也不算有什么损失,既如此就给彼此留个体面。和离书送进宫,交到庆元帝手中,他只觉得是纯宁受了委屈,既是已经和离,他倒想问问这沈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辱自己的掌上明珠。翌日早朝。沈太尉一直跪到散朝也没被庆元帝叫起来。“沈卿教的好儿子!好得很啊!”百官退去,只留下沈太尉一人跪于朝堂,面对满是怒气的庆元帝。“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与公主,请陛下责罚!”沈太尉头重重叩在地上。若不是沈晏如今无官职在身,不用上朝,真想将他打上几十大板以泻心头之愤。庆元帝还没想好怎么处罚,沈太尉竟说到:“陛下,臣教子无方,实在没有脸再面对皇上,请陛下恩准臣辞去官职,以谢罪过!”庆元帝一听,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觉得他们一家目无皇家。“你这是拿辞官威胁朕?”“老臣不敢!老臣不敢!”沈太尉连连叩头,“是臣愧对陛下,实在无颜恬居高位,求陛下成全!”庆元帝只觉得只一家子真是混账到了极点,大手一挥!“你们父子二人,滚地远远地,往后不得踏进上京一步!”陛下龙颜大怒,堂堂太尉府说没落就没落了。纯宁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