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在一旁听着也不恼,如今只要纯宁无事,天大的事都不叫事。“此事还没有告诉陛下,微臣想着还是等您身体恢复一些亲自跟陛下说更好!”“楚萧呢?”纯宁有些不信,怎么一夜间这毒就解了。“楚先生在给您熬药呢,他不放心,要亲自看着!”巧烟接过话。没一会儿,楚萧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公主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先生是用什么办法解了我这毒?”纯宁难掩心中好奇。这一问楚萧一愣,他无法那么坦然说是自己解了毒,就算是沈晏要求他也说不出口。“微臣昨天也在,楚先生是在一本古书上寻的法子,本也是破釜沉舟,不想正对公主之症。”沈晏见楚萧半天不言语,接过话来。纯宁半信半疑,低眸看见腕间缠着止血的布条,面露疑惑,她刚刚好像看见沈晏结过药碗的一瞬腕间也缠着布条。不管怎么说,若真是解了这毒,纯宁当真是感激地。“楚先生辛苦了!”楚萧微微一笑,“公主言重了!”愉悦的一天过地十分快。一直到夜间纯宁都没有觉得不适,虽还是虚弱可没有了那蚀骨锥心的痛感,纯宁当真信了他们所说,毒解了!公主府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福宁公主大难不死,当真是祥瑞之人!经过楚萧调理,纯宁一日较一日见轻,印记在慢慢减退,瘦弱不堪的身体也慢慢饱满起来。“驸马这几日可有什么事?”纯宁发现这几日,每每天一黑沈晏就找各种说辞回自己院子,再联想起巧烟与她说的那件事。巧烟因那事对沈晏更是不喜,“奴婢不知,那女人如今还在府中,估摸着跟她脱不了关系!”纯宁神情落寞,难道是回去陪那个女人?“我瞧着他近几日清瘦不少,你让人熬点参汤给他送去!”巧烟小嘴一嘟,不情愿道:“公主何必如此惦记驸马,他如今可不缺咱们这一碗参汤。”看来沈晏是真把这丫头气到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在心上。“你亲自去送,若真是与那什么赛雪歌在一起,往后咱们就不管他了!”巧烟一听这不就是让他去捉那什么嘛,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奴婢这就去!”许是怕去晚了错过,那参汤刚滚就被她盛了出来,惹得厨娘好一番心疼。这丫头脚下走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沈晏院外,见四下无人悄悄进了院子。房内烛火通明,估摸着还没睡下,刚想敲门就听里面有女子声音传来,“你当真要怎么忍着?我可以帮你,让你好受一些!”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女人是声音。巧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房门推开往里瞧去。之间沈晏衣不蔽体,一只手抓着赛雪歌手腕,二人距离不过咫尺,让人不得不误会。“驸马,公主让奴婢给您送参汤,不想打扰了驸马与雪歌姑娘的好事!”巧云阴阳怪气,将手中的参汤重重放在桌子上,一碗参汤撒出半碗。沈晏极力忍住疼痛,生怕巧烟看出端倪。“公主有心了!微臣谢过公主!”沈晏只觉得后槽牙快要咬裂了。这痛意越来越难捱。“奴婢不打扰驸马与雪歌姑娘了!”说完快步离去。这边的纯宁还在翘首等着,见那抹小身影一进来,就急切问道:“送去了吗?”“公主您别问了!往后咱们不管那院的事儿了!”这话纯宁岂会不明白,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上瞬间凝固,“她们在一起?”纯宁让人给赛雪歌安排了住处的,这个点还在一起,不得不让人往那一处想去。“看来,沈晏是真的喜欢她!”纯宁内心的小心思自己如今好了,沈晏是不是就会将那女子送走!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可不嘛!驸马衣衫都脱了,那女人更是不知羞耻,说什么让驸马舒服!哎呀奴婢都不好意思说!”巧烟想起刚才那一幕气得小脸通红。听巧烟说完,纯宁的心凉了大半截,半天没有言语。“公主,你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体,到时以您的风采,那女人怕是给您提鞋都不配!”“罢了,随他吧!”纯宁不愿强求,即他喜欢就随他去吧!这一夜纯宁没有睡好,每每一闭上眼睛沈晏的样子就会出现在脑海中。以至于第二日醒来,眼下乌青。“公主,楚先生不是跟说了吗,如今您最要紧的就是吃好睡好!”巧烟大概猜到是何事扰了纯宁安寝。“微臣参见公主!”二人话语间沈晏进了房间。主仆二人都没有好脸色,纯宁半天没有理会他。“公主,微臣来是有一事相求,前段时间公主说让微臣搬去驸马府一事可还作数?”沈晏见纯宁不理他,猜测是因昨夜一事,如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纯宁本以为他是来道歉,万万没想到竟是来说这件事的,有些气恼。“公主府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如今本公主健在,你为何要搬去驸马府?”
第五十五章搬走
沈晏双手拱起:“不缺吃穿,只是如今公主大好,微臣觉得让雪歌一直这般随我住在公主府多有不妥,既然公主有心让微臣搬去驸马府,微臣领命便是!”当初说让他搬去驸马府是想着自己身故,给他留条后路。纯宁真真是看不懂沈晏了,好也是他不好也是他,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当真想搬出府去?”“是!”沈晏毫不迟疑,他低着头,看不到纯宁的脸色。亦或者不敢看,他怕看到纯宁眼中的失望,厌恶。不过才过蛊半月,沈晏已领略到这嗜血蛊的厉害。赛雪歌说了,再过三五日他脸上也会出现印记,到那时同在一座府中,难免不被纯宁看见。“即你想走,现在就滚!往后无事也不要回来!”纯宁明明气急了,可还是稳住自己的情绪。既然你不在乎,我又何苦纠缠。沈晏觉得纯宁说的话像是在诀别,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纯宁,嘴角动了动,“公主保重身体!”别说纯宁,就连巧烟都觉得这话说得违心。沈晏说完,转身要走。“等等!把你腰间之物取下!”纯宁语气淡漠。沈晏一顿,腰间束着纯宁为他缝制的腰带,他不想摘下。伸手去触摸,针脚略显稚嫩,“既是公主不要的东西,不如就当送与微臣!”。“本就是入不得眼的东西,就是丢了也比留在驸马身上好!”沈晏听闻,稍作迟疑,将腰带解下,放在了桌子上!即使再怎么不舍,他也不能表现出来。看着沈晏渐渐远去的身影,纯宁竟觉得这心里闷痛。沈晏连辞别都没有,匆匆搬去了离公主府好几条街的驸马府。晚膳时分,楚萧过来送药。“公主,听闻驸马搬去驸马府了?”楚萧心中疑虑至今没有放下,沈晏又匆匆搬去驸马府,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也在纠结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纯宁。纯宁接过药碗一口饮下,没好气道“往后无事不要提他!”巧烟义愤填膺,“为了一个女人,竟连公主都不顾了!果然如公主所说,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纯宁已经生了一个下午的闷气了,巧烟不知怎么劝。楚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