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们还是被爹爹的车给追上。
许君初带着我下车,让我不要怕,我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看着我们各自的父亲从车子上下来。
许君初有一瞬间的松手,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了我,带着我走了过去。
我不敢与爹爹对视,也不敢与许伯父对视。
我以为我们会迎来一场暴风雨,可最终我们迎来的是送别。
爹爹给了我们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你喜欢吃的桂花酥和栗子糕,还有银票和衣服,拿好了。」
许伯父走过去拍了拍许君初的肩膀,哑着声音说:「照顾好安然。」
他们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我和许君初坐在车子里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许君初再次发动汽车,我们在慢慢远离着这座城市。
上海的夜还是冷的,我抱着包袱,在包袱里看到了那张爹爹留下的纸条。
汽车停了下来。
许君初看着我,是愧疚的眼神。
我望着他,是坚定的眼神。
就在我们将要拥抱彼此的时候,我们同时放弃了。
「安然,我现在不能走。」
「嗯,我也是。」
我回答他,我也明白他。
53
许君初送我到了路口,那个我们曾经放学互相告别的地方。
他把箱子和包袱递给我,紧紧抿着唇角。
他说想再试试其他方法。
我不觉得许君初会有办法,有的话他早就试了,更何况许家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适合参与这桩恩怨。
他躲着我的目光,没什么力气地说:「我不知道,可我现在总该做些什么。」
许君初很少说出这样不确定的话,他不喜欢没把握地去给别人承诺,他一般只会说「让我来吧」「没问题」「我去解决」。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
可现在,他没了这份自信,发现自己始终能力有限。
或许我的事情和母亲的死亡对他打击太大了。
他变得都不像我认识的许君初了。
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许君初,你能不能别老是这副样子,对我说一句『没问题』」让我安安心很难吗?」
他抬手摸着我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最后手都颤抖起来。
「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带你一走了之。」
「你做不到的。」
我偷偷抹着眼泪:「我也做不到。」
我真的很讨厌旁人对我说「你长大就会懂」。
后来才发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