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家人害的他们在外面被别人指指点点。
宁家庄的村长,听到外村对他们的笑话,不免也迁怒于宁武军一家。
为此,他专门找到了宁武军家里。
“武军啊,你家飞出了金凤凰,按理说对你们家,对我们村都是一件好事,可现在你看,咱们村别说是跟着沾光,现在出去还被人笑话,有不少人都找到我面前,让我想想办法,可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宁村长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沉默寡言蹲在墙根儿不说一句话,只顾的抽烟杆的男人。
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身材偏瘦,皮肤黑黑的,嘴唇也很薄,她将一盆水呼啦一下泼在院子里。
然后阴阳怪气的哼了声,声音很尖锐地说道:“宁村长,你想不到办法我们也没办法,你问他,他一棍子打身上蹦不出个屁来,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早前儿,我让他送了一袋子好东西送到他闺女那儿,那可是整整一麻袋,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干货,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娘家都没送,想着能在他闺女那儿落个好,谁晓得他个挨千刀的,连他闺女面都没见着,麻袋放下就走了。
你说我气不气,见不到人,你把东西给我扛回来也行啊,现在倒好,东西没了,指不定人家还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让他去想办法,呵,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他,他和哑巴有啥区别!”
她边说边用伸长了胳膊指着宁武军骂着。
宁村长看着她喷在空中的吐沫星子,和她略显刻薄的嘴脸,再看着蹲在墙根儿抽着烟杆挠头的男人,心里的无名火瞬间熄灭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同情宁武军。
名字又是武又是军,本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可人咋就像个榆木脑袋,家全让谢梅当完了。
如果他稍微硬气点,护住闺女,没让宁凝嫁给那个二婚带伢的男人,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难搞呦!
宁村长头疼地取下帽子,扒了扒头发。
“行了,你也消停点,看看你骂的那些话,一点都不文明!”他出声呵斥道。
谢桃被他这么一说,稍微克制了下,但她还是嫌弃地朝宁武军呸了声,转身进了厨房。
宁村长叹了口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家里的事,他多少还是不方便管。
尤其是,谢桃再怎么不像话,可她给宁武军生了个儿子,续了他家的香火,宁青山如今也越来越大了,以后这个家的顶梁柱也不再是宁武军,谢梅的底气就更足了。
他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宁村长搬着椅子坐到宁武军身边,叹了口气,“武军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虽然你没说,可我知道,你心里明镜似的,你也清楚先前没护住你闺女,现在没脸再去见她。
但你们始终是父女,她身上流着你的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们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联系,你说是吧。
现在宁家庄的处境非常尴尬,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是真不会来过问你家的家务事。
梅村你晓得不,以前被咱宁家庄甩在老后的村子,现如今又是盖厂房,又是修路,可把我们这些村长眼红死了,而且我出去,别人都奚落我,都说我们宁家庄是宁老板的老家,混的还不如人家梅村。
咱村里的人也受到了影响,出去挖个野菜,一听是宁家庄的,其他村的就排挤他们,他们回来都找我抱怨。
你说我难不难。”
宁村长把一肚子苦水往外倒,而宁武军也只是时不时往地上磕了磕烟灰,继续抽烟。
见他油盐不进,也不接腔,宁村长也不打算打感情牌了。
他拍了拍大腿,双腿岔开,胳膊架在大腿上,身体往前倾,然后看着宁武军说道:“我实话和你说吧,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一趟,去见见你闺女,你和她道个歉认个错,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外人看起来她和宁家庄的关系没那么僵就行。
你别这么看着我,只是道个歉而已,又没让你干啥,况且你道歉了,她说不定想到你们父女的亲情,一心软原谅了你,那你也有好处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享福呀。
对咱们村里那也是好事一件,我们村里和宁老板关系好了,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好项目,到时候全村的人还不都得感谢你。
再则,你靠着闺女硬气了,谢梅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再和你说话,最起码不会在像今天这样,指着你鼻子骂你。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她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一辈子。
不论从那方面看,你走这么一遭,都是很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