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翠绿葱段,放进搅合好的辣酱里,搅拌均匀就能用了。
团玉搬着腌好的蔫吧白菜进来。
按照阿满的指导,三人坐在厨房里给白菜叶子抹辣酱,每一片叶子都得抹辣酱。
这是个细致活,颇费功夫。
半下午天又阴沉下来,看门的黑豆和地瓜突然站起来冲门口汪汪叫起来。
没一会儿,杨大舅的声音,就隔着门传进来,“阿满,是我,在家吗?”
闻着熟悉的气息,两只狗子竖着尾巴落下来,也不叫了,颠颠跑过去迎人。
做辣白菜的工程进入尾声儿,芳婶打发阿满出去待客。
阿满正蹲在水槽边洗去手上红色的辣酱呢,杨大舅扛着一捆草绳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兰静姐和梅子嫂子。
“咋扛这么多草绳过来啊?”阿满把手上的水渍随便在围裙上蹭蹭,过去迎人。
伸手想要帮大舅扶一下草绳捆子,被大舅赶走,“我自己能行,你们仨都离远点儿,别砸着脚了。”
砰一声闷响,杨大舅卸下肩上的草绳捆,拍拍手上的草屑。
身上头上沾了不少,兰静伸手给爹打摘身上沾的草屑,笑着给阿满解释,“爹看你们山上的果树树根那下半截,都缠着草绳。
就把家里收麦扒苞米时用的草绳都给你送来了。”
兰静这话,提醒了阿满,为了防止冬天果树冻伤冻坏,确实要给果树下半截裹上草绳。
今年这事儿她给忙忘了。
“需要需要,要不是你们提醒,这
茬我真给忘了。”阿满让几人进屋坐,“咱这冬天太冷了。
果树不裹上草绳,怕它们扛不过去,冻伤了,明年不发芽不结果。”
杨大舅一听这果树要穿冬衣,想想山上的果树,心想这草绳指定需要不少。
他拍拍手,说不进屋坐了,“咱村里夏收秋收的时候,每家都做了不少草绳,我去问问。”
说罢又对兰静和梅子说:“你们几个在阿满家玩,爹先忙去。”
“欸?大舅?”阿满都没拦住人,只见人脚步匆匆的又走了,风风火火。
她快追几步,“大舅,花了多少银子记账,我给您。”
“不用。”杨大舅摆手,身影已经出了大门口。
草绳最不值钱,每家农忙的时候都编,捆麦子、苞米杆子的草绳都粗糙得很。
不像平时家用的草绳或者编草鞋用的草绳那么精细,也不够结实。
农忙的时候用几次,就都不结实了。
各家留着也都是用来烧火的,现在有人收,给几文钱就行。
巴不得卖了呢。
不值钱的玩意换了钱,谁能不高兴。
用不上几个钱,他是当大舅的,这点儿铜板他还掏得起。
“别拦了,爹现在每天都兴冲冲的,干劲十足。”兰静笑着拉阿满。
自从大嫂怀孕以后,爹就有了生气,再加上孙正德死了,自己又搬回家里住了。
大房越发有人气了,爹的精神头一天好过一天,每天干劲十足。
让他忙活去吧,多动动,身体也能更好些。
每天在家帮大哥劈竹子、劈竹条。
梅子跟着点头,拉住阿满另一只胳膊,看她一身围裙,不由问:“这半下午的,你做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