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依旧没有停歇,房檐瓦沟下面的排水沟汩汩流着雨水。
清凌凌的水,摸一把沁人的凉。
村子被浓雾笼罩着,对面来个人都看不见,得先问问是谁。
这场雨让把最后一丝秋老虎也吹没了,早上爬起来,都要披上薄袄子了。
“真冷啊!”冷风一吹,顺着脖子往衣服里面吹,团玉跟着缩了下脖子,搓搓手,猫腰飞快钻进了堂屋。
堂屋里小火炉又点了起来,以往经常跑没影的狗子,也摇着尾巴,惬意的卧在火炉旁边。
看到人进来,也是懒洋洋地抬抬眼皮。
团玉看得眼热,快走几步,蹲下来,倏地就把有些
凉滋滋的手塞到黑豆肚子下面。
冰的黑豆抬头对着她汪汪叫,爬起来离她远远的。
阿满和芳婶看得哈哈笑,“黑豆又不傻!”
“它俩的肚皮又软又热,好舒服呀!”团玉美滋滋地说,眼珠子一转,又盯上了一旁的地瓜。
地瓜似有所觉,狗眼睁开,飞快爬起来,摇着尾巴直奔阿满。
在阿满右腿边卧下,懒洋洋的翻个肚皮。
阿满看的手痒,伸手在它肚皮上撸了几把,看的团玉噘嘴,看地瓜很是不顺眼。
坐下帮着扒苞米皮时,还要瞪瞪地瓜,“你个没良心的,我平时也没少喂你啊,咋就不见你对我翻翻肚皮?”
“你和阿满能一样?”芳婶白她一眼,把编好的苞米扔到一旁的框里,继续拿六根苞米开始扒皮编辫子。
对不服的团玉说:“黑豆、地瓜、黄豆、板栗四个,丁点大就来咱家。
你家小姐从小照顾到现在,狗又不是傻子,你说它们能跟谁亲?”
团玉哼哼两声,看着翻肚皮任由小姐蹂躏的黑豆和地瓜,眼馋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熏房怎么样?别断火了?松枝和果树枝子可还够?”过了撸小狗的瘾,阿满问起正事儿。
熏房一旦开熏,那就不能断火,只有熏好一批了才能停火。
所以日日夜夜都得有人添火。
“我刚去看了,和莫强哥一起又给火道里塞了不少湿松枝和果树枝子。
不过湿松枝和果树枝子有些不够了。”
阿满看着外面灰
蒙蒙的天,灰白色的云好似化不开的浓雾,遮盖住天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