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伞给阿姐和猪骨头打伞。
大哥和二哥走的时候,都叮嘱他要照顾好阿姐。
他答应了,作为一个小男子汉,他要说到做到。
“真暖,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应该能挺幸福!”阿满杏眼弯成月牙,腾出手揉一把弟弟头发。
在拦住弟弟的单薄的肩头,姐弟俩冒雨哈哈笑着冲进雨幕里,直奔厨房。
阿文小脸蛋微微有些红,对于阿姐说的成亲很是不在意,他还小呢。
小儿手臂粗的猪骨,得用斧子或者砍刀刀背才能砍开。
阿满高高举起刀背,让阿文退远一点。
锵一声,砍刀重重落下,筒骨从中间被敲成了两节子。
白色骨茬子飞出不少。
又连砍了几刀,几根骨头都砍断,姐弟俩端着猪骨又回了正屋。
对着油盏,用筷子挖着猪骨里的骨髓油吃,这玩意看着油,但是吃着是真香。
姐弟俩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喷香。
最后里面还剩一些,阿文人小,也不怕被笑,抱着骨头对嘴吸。
一场热闹的晚饭吃完,外面已经黑得
看不清雾气了,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桌上的油盏底部积满了烛泪,中间的蜡烛也烧没了半截子。
一屋子人各司其职,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端剩饭的端剩饭。
扫地的扫地。
不过扫地之前,都先把黑豆和地瓜啃的骨头单独捡出来。
不然俩馋狗能绕着你的腿,把你烦的扫不成地。
人多力量大,一地的狼藉很快被收拾好。
收拾好,个个都打算回去睡觉了。
前院的油盏一盏盏熄灭,独留檐下两盏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烛光。
阿满和团玉打着伞,打着哈欠,一路往后院走。
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
夜半丝丝凉意冻醒阿满,她迷迷糊糊爬起来,从炕柜里又找出一床被子,盖到身上。
身上暖呼呼的,人闭眼没一会儿又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