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果然还是太突兀了吧,肯定把她给吓到了……
夏篱最后也没收下那饱含着心意的手链,只霍斌愣是非把花塞给她:“我带回去多丢人呐,师妹,就当你替我把这些花养养,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她也就应了,大方一笑,握着花束打算带回寝室分给大家放在玻璃瓶里养养。
正值晚会散场,路边闹哄哄的。
他们一行人刚走出双子桥边上的小亭不远,前边树荫草地底下竟有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好像在呼救。
“……男同学搭把手,咱帮着送去医院!”
“我是护士,不行,你得先让他平躺,走,去拿担架来……”
似乎前面是有人晕倒了。
简梦迎她们好奇地过去,只听一对小情侣苦闷道:“我们就跟这位同志擦肩而过而已,一转头看他撑着头脸色有点不对劲,就赶紧扶他在树下休息,问他是什么毛病他也不说……”
夏篱拿着花走在人群最后。
简梦迎拉拉她:“小篱,咱们先回去吧,这儿有护理系同学帮忙看着。”
夏篱把花递给她,自己过去看看:“我身上带了救心丸,说不定用得上……”
她低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话语一顿。
他脑袋微微垂下,眉峰低皱,瞧着有些痛苦。
意识显然还在,却咬牙说不出半句话。
挺拔面孔在夜色下如同峻岭将崩前的克制忍耐。
夏篱走近前帮忙检查,也只微微愣住那么两秒。
她压下眸底翻涌,一派面不改色,抬手轻按男人脑侧和颈下,对旁边同是医学生的男同学道,“脑震荡后遗症,需要轮椅……”
“诶诶?你这家伙干什么?!”
夏篱手腕一紧,被股力量牢牢握住!
旁边的同学路人都惊了,以为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要耍流氓,连忙上去阻止,“你干什么?!撒手!”
江承屹脑袋边如被千针密密麻麻刺着疼。
汗珠冒下来,他眼睛手术后遗症复发了,目光阵阵涣散,像隔着一层层烟雾重影。
然而。
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管不顾,怎么也不愿撒手地握住她、拽住她、留着她……
“媳……媳妇。”
耳边嘈杂和拉扯悉数远去,他只听见自己努力睁眼看着她,终于沉沉喊出口,嗓音像被渔网紧缚的游鱼,晦涩痛苦一片。
……
。
江敏英接到警卫员的报告,匆匆动身赶到医院已是深夜。
病房外,不止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