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着两个姑娘,看见是那陌生男子的家属来了,目光都不太好看,嘴里嘟囔着:
“什么嘛,耍无赖的这是……”
旁边的警卫员脸色也很微妙尴尬。
江敏英在电话里就听见说承屹是晚上去外面散步,没想到半路情绪激动旧疾复发,正好在医科大学里,被个医学生救了。
她不明所以,赶紧推门进去。
瞧着里头的场景脚步却一滞。
江承屹脑袋显然是重新换了纱布,眼睛也暂时被纱布遮束起来了。
只是病床边立着个妙龄女子,瞧着格外玲珑清丽,只消望见那小半边侧脸都知道,这是个颜色出众的小美人。
而女子穿了件荷叶边的长袖裙子,那袖子上的边边,正被自己侄子紧紧攥在手里,拳头捏得死紧。
江敏英不懂了,怔然轻悄出声:“承屹?承屹好点儿了么?”
少女听见声音,这才转头过来,一双杏眸如溪般清亮柔澈。
“…病人还没醒。”夏篱平静轻声道。
“哦,哦,好。”江敏英乍然对上这小姑娘的目光,放低嗓音微微点头。
她又斟酌问:“姑娘,你就是救了承屹的学生吧?真是多谢你了……但他这是,怎么?”
她觉着也离谱,自家侄子怎么牵着人家小姑娘的袖子?
这像什么话?江敏英都不大好意思了。
不会刚才给他换纱布处理伤势的时候,他就一直这么扯着人家吧?
夏篱只道:“既然病人家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还请您帮我跟护士要把剪刀来。”
她手里微微一扬,男人半丝都不松,反倒攥得更紧。
江敏英忙去要了把剪子,语气歉意:“姑娘对不住啊,我侄子伤着了脑袋,手术动了不少,可能是,可能就……”
她为难瞥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影,可能什么?总不会是伤了脑子就当街耍流氓拽人家清白大姑娘衣角吧?这理由说出来都离谱!
总之,好好的袖子边还是给剪了。
江敏英没含糊,拿出皮包垫了两张钱硬塞过去,这钱能去百货商厦里买两条最高档的裙子了,又跟这小姑娘歉意说了声真是麻烦她了。
夏篱大大方方收下,点个头:“我们作为医学生,应该的。”
她转身步履平静离开,没再回头看一眼。
简梦迎和室友陪着她一路回去,却发现她脸色有点奇怪。
问:“怎么了篱篱?今天是不是被吓坏了?”
“你说那男人瞧着模样周周正正亮亮堂堂的,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咱小篱好心救了他,他在大路边硬拽着小篱的袖子不肯放,真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