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下来一直躲着又避着她的男人此刻却跟狗皮膏药似的,不容拒绝地揽着、抱紧她。
两道手臂横在单薄肩膀与细软的腰间,像是要急切地安抚她,又像在不顾不顾地抒陈着压抑已久的缠绵心绪。
夏篱不知道,她的眼眸早微微发红,就这么软水如丝地瞪过去,男人一下呼吸都停滞了。
江承低下头,高大身躯把人搂得更紧,他第一回跟小媳妇这样抱在一处,嗅见她身上不知从哪传来的清浅幽香,这是梦里才有的画面,他额边甚至有青筋在隐隐颤跳。
他粗沉的嗓音透出几分蛮横霸道:“梨子,你不许不理我!”
夏篱这下脑袋彻底醒神了,她伸手就去打他:“凭什么?是你先躲我,还想瞒着我……”
手刚刚及到他胸膛前,记起什么,一下就顿住。
男人自然知道她是顾忌自己身上还有伤处。
他心底立即被一股奇异的情绪充斥,峰厉挺拔的面孔深深垂下来,埋在少女的颈边,忍不住像只真正的大狗勾那样蹭着她,腻着她,贴近她。
微躬的坚实身躯姿态如俯首称臣,对着他最心爱的宝物。
夏篱推又推不开,捶也不敢真下手捶,颈边的嫩ròu被蹭得痒痒,她立即像只炸毛的猫那样敏感,咬牙伸手去重重掐他手臂和腰上的ròu:
“起开!你别想耍赖,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以后再也不会管你!”
她怒气冲冲。
男人听着,就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笑得胸膛都在震荡,夏篱耳边全是他低沉醇哑的笑声,被震得耳朵尖都是酥的。
她骂也骂不动了,脸红得像枚滴水饱满的红润桃子。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笑声震的,还是被他身上的热意煨出来的。
江承笑完了,偏头过来,就挨着她耳边道:“……媳妇,我错了。”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夏篱耳边颈侧像一团绵软的糖,快化了。
可她稳住心神,紧紧抿唇,浑身推不动就拿脑袋去顶他。
梗着嗓子:“谁是你媳妇?你这样……是耍流氓,非礼。”
她陡然记起来,好像最近很久都没有听他这样喊过自己了。
男人却低下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夏篱眼睁睁瞧见他硬实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他缓缓说:“我从一开始就想对你耍流氓,媳妇,你知道的。”
江承就一直这么按着她,像抓只小兔崽似的把人锁锢在怀里,还说,她什么时候气消了他才能放开。
他几乎没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夏篱耳边是他坚实低沉的心跳,她这才恍惚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