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夏篱就搞清楚,原来她说他上周周末怎么不一起去县城,合着是去山里打野猪去了!
这段时间刻意躲着她,精神看起来也不十分好的样子,应该就是受了伤还没恢复。
现在再看到他把那一叠钱给自己,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这人为了攒钱,命都不要了。
这是冬天,走在路上都让人直哆嗦,夏篱都不敢想他是怎么真猎到野猪的。
如果有万一,他可能就一个人躺在山里,孤零零再也回不来了。
夏篱咬紧唇,今天她来,就是以为能听他告诉自己。
结果这男人倒好,他是想糊弄过去,彻底瞒着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气闷从心底蒸腾而上。
就算她知道他现在受伤了,一直刻意瞒着自己,大概也是打着不想让自己担心的心思,但……
夏篱还是很难受。
她快步走远,走着走着,也不管他有没有追上来,抿紧唇绷着脸就小跑起来。
直到打开自己家门,她憋着的气才松一口。
但心里更闷了,她胡乱抬手抹了把脸,重重关上门,忽然把自己衣服颈下什么东西给扯出来。
那是一条项链,银色的,挂坠的形状很是精致好看。
从那天开始就没有解下来,一直被她贴身戴着,拿在手中还泛着淡淡的体温。
夏篱此刻却飞快把它解下来,撒气似的一下想扔出去。
刚转过身,从堂屋通向后院的那道门却光线一闪,有人大步无声地走进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拽住,另一只更结实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肩,狠狠地往怀里一带!
夏篱手上还松松握着那条银项链。
她被按在男人滚烫的胸膛里,难得露出杏眸呆愣的表情。
他力度大到像要把她给嵌入他怀中,夏篱只记得深深呼吸着,咬紧唇胸口起伏,一时说不出话。
耳边有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撞得砰砰作响,可能是她的,可能是他们俩的。
混杂在一起的声音,还有那道硬韧身躯传来的热度,与力度,都让她心头愈紧,快喘不过气。
这人跟过来了,还翻了院墙直接跳进来,是看出自己生气,怕她不给他开门?
夏篱大口呼吸一口气,头脑清醒过来,挣扎着要推开他。
抬眸狠狠瞪着他:“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