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受敌半月,城中已经一片惨状。
营帐空间有限,部分受伤的士兵无处安置只能暂搁路边,由亲人照料。城中粮草不足,大多百姓饿得面黄肌瘦,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发不出哭声。
外边一打仗,苦的永远是百姓。
而且现在入了秋,天气也愈发凉,没有厚被褥和棉服,怕是要冻死路边。
陆文鹤从军多年,见惯了这种情景,无奈道:“这天下才太平没几年,又动乱起来。上头争权,百姓遭殃。”
太守道:“没得法子啊,都是命。而且咱现在弹尽粮绝,所剩的物资也撑不了几天了。”
季怀衿道:“朝廷送来的援粮和宁王邕王的人还得晚几日到,这几天先将就点。”
经过难民区时,一名男子猝然持刀扑了上来。
离他最近的昭英先一步踢飞了他手里的刀,蠪侄也紧接着把男子扣押在地。
尽管手脚被禁锢着,那名男子的口中仍然不断叫嚷着:“你们这些衣冠禽兽,要不是你们,我妹妹怎么会饿死!”
“放开他吧。”季怀衿道,“都是些被战争所迫害的百姓。”
也是可怜人,昭英从包袱中取出两块烧饼和一些银钱递给他,安抚道:“好好安葬你妹妹吧。”
男人怯怯地看了两眼,迅速把东西踹到怀里,一句话也没说便跑走了。
经此一事,陆文鹤看向昭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
他向来心直口快,没那么忌讳:“之前还纳闷季兄为何
带了个白面小生,现在看来是我眼拙了。小兄弟不仅武艺了得,还生得一副好心肠。”
昭英道:“陆大人过誉了。”
陆文鹤称兄道弟般一手搂上她的肩膀与她并肩而行,爽快道:“不用叫我大人,直接叫陆大哥就好了,小兄弟怎么称呼?”
昭英不好推辞,只能被他带着走道:“陆···陆大哥,叫我阿英就好。”
“阿英生性内敛些,陆兄可莫要太热情,等会把他吓跑了我可就折了一名心腹。”季怀衿似笑非笑,幽深的眼神却始终不离昭英肩上的那只手。
“这样吗?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害什么羞,改日请你喝酒涨涨胆量。”
陆文鹤挪开手,昭英才松了一口气。
到达知府,几人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陆文鹤对行军打仗最为了解,他先是简单询问一些情况后,很快制定出良策:
“第一,城中寺庙的井水着重保护。?第二,聚集富商通过画押记账方式借出手里的粮食柴草,顺便收集百姓家中余粮统一分配。?第三,组织一支巡逻队维持秩序。”
太守道:“可这也只能暂时维持城中的运转,万一敌军来袭该如何是好?”
昭英道:“敌军攻城无非几种方法,虽然我们的兵器弹药有限,但可以自制一些简单的弹药。像烟灶内点燃柴草加上硝磺、砒霜等制作毒烟雾,另外还可以组织一只敢死队,以防不备。”
陆文鹤夸赞道:“这倒是个好
办法,没想到阿英你还懂这么多作战之道。”
蠪侄道:“敢死队的人员挑选和训练交给我们吧,这方面我们比较熟练。”
“好,就这么定了。”
昭英武力值肯定是大于季怀衿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