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比崔洵更能理解那种感受,心心念念的人死而复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即便是她也分不清,又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分清。
“阿姊她很好,也值得别人的喜欢,你没有错,错的是宴邵洲。”
“宴欢她真的···”崔洵实在不忍说出那一个死字。
“真的,阿姊下葬时我就在旁边。”昭英的话泯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闻言他再也忍不住了,通红的鼻尖凝起酸涩,泪水裹挟着无数的回忆夺眶而出。
七岁的崔洵,是崔家翻天覆地的大魔头,除了崔牧从谁也降不住。
直到听闻府上新来了个小客人,他屁颠屁颠地跑到人家跟前宣示主权,结果被自己亲爹臭骂一顿后跑到角落里偷偷落泪。
当时的宴欢无意发现他后便好心安慰,可自以为顶天立地的崔洵才不领情。
后来崔洵每次被训,她都偷偷跑去跟他玩。
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宴欢告诉他,他的父亲很好。
崔洵嘴硬道:“哪有爹打儿子的?”
两人被迫分别后,一直默默互通书信。
可惜崔洵不知道,宴欢靠着那一封封书信度过了多少个漫无天日的日夜。
直
到书信中断,崔洵独自跑去云州想见他一面却被家丁捉回。
从那以后,他与宴欢也彻底断了联系。
等到他入了大理寺,才有能力去打探宴欢的消息。
当他得知宴欢大病一场奇迹般痊愈的消息,他的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给他写信?
直到见到“宴欢”的那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看他哭的伤心,昭英拿出帕子递给他。
崔洵哽咽道:“谢谢,你要和大人去邺城吗?”
昭英肯定的嗯了一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塞到她的手里,解释道:“这是当年跟宴欢分别时她送给我的,现在物归原主。”
“既然是阿姊送给你的,你便留着吧。”
“你都说这是我的了,那现在我送给你也是可以的吧。”
见他如此执着,昭英还是收下了,轻声道:“谢谢你。”
翌日,昭英与翎雀楼的人汇合后便与季怀衿一同赶往了邺城。
情况紧急,快马加鞭,硬是将半月的路程压减成了一周。
陆文鹤比他们早出发半天,待他们赶到时他已经等在城门口了。
此次出行,烛阴,蠪侄与昭英三人伪装成季怀衿的副手。
陆文鹤见到来人,行礼道:“季兄。”
“陆兄,久违。”季怀衿回礼道。
他瞥到季怀衿身后的三人:“不知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的副手。”
几人分别打过招呼后,邺城太守便领着几人一路进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