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多年查
案经验,宴欢谨慎道:“一般凭空消失的十有八九都是遇害了···”
“掌柜的说这些人通常都是拿钱去赌,于是我根据抄来的名册找到了那天被赶出来的人,又跟踪他一路,发现他几乎每晚都会去同一个地方。”
宴欢道:“赌坊?”
“是也不是,他去其实是珍品轩。”
此话一出,宴欢和阿岚都茫然不解:“珍品轩不是卖珠宝的吗?”
“起初我也被这表象迷惑,可怪就怪在他每次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我跟着进去过但是眨眼间人就失踪了,后面花钱问了街溜子才得知原来珍品轩藏着一个地下赌场。”
宴欢道:“赌场属于律法管控范围内最严格的一项娱乐场所,整个阗国的赌场也不过三家。敢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设赌场,恐怕背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官家之所以严禁赌场,正是因为赌场盈利之盛非同一般。许多私人经营的赌场会借赌博之名勾结朝中权贵洗黑钱从而营私舞弊,更有甚者一年逃税可达上亿两黄金。长期以往,一国的经济命脉就会落于他人之手,皇权衰微,纷乱四起,后果不堪设想。
蠪侄道:“我去探探情况吧,赌场上的东西还是我比较了解。”
先前听绿萝谈起过,蠪侄的父母就是因赌博还不起债而被人打死家中。如若让他以身涉险,免不得会勾起些不好的回忆。
宴欢道:“你想过怎么进去吗?”
“易容成那人的
样貌即可。”
“还是我去吧,你的身材不合适。”
蠪侄身高八尺有余,魁梧壮硕,而那人身材瘦削,熟悉的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绽。
但又虑及宴欢对赌博之术知之甚浅,沉思片刻后,几人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由宴欢假扮赌客带蠪侄进去。
“宴姐姐你睡了吗?”门外忽然响起崔洵的声音。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不容拖沓,阿岚急中生智道:“小姐刚歇下,表少爷有何事吗?”
屋内几人毛发倒竖,而门外的人依旧一动不动,黑漆漆的影子投印在窗棂上格外阴森。
“本想给表姐送点夜宵,既然歇下了那便罢了。”崔洵失望道。
话音刚落,几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阿岚打开门再三确认他走后,蠪侄才敢原路返回。
可他们不知,房间外围的拐角处,崔洵正死死盯着那道黑影闪过的方向。
两日后,蠪侄提前跟踪并敲晕了那人并脱下他的衣服,又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块黑色令牌,依照街溜子所言想来这个就是所谓的入场令。
易容后的宴欢同蠪侄一齐进入珍品轩。
她第一次踏足,便察觉到了里面的装饰布局与金玉楼几近有七分相像,模仿的这般直白也唯它一店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已过辰时,店内客人稀少。
他们根据指示来到一楼柜台处,掌柜一眼便认出了她。
“请。”
他带着两人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个类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