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拍卖会那天的刺杀,其实是季怀衿提前策划好的,目的就是让高灏凇放松警惕,从而博取他的信任。
结果不出所料,才过了三天便收到来自高府的邀请函,他乔装后毅然决然赴约。
再次步入高府,警备明显与那日相差甚远,尤其是门口把手的侍卫和暗卫都增加了不止一倍。
两人用膳时聊的只是一些家常便饭,同桌的女眷除十一娘外都来了。
高灏凇的结发妻子早亡,而后取的夫人也陆续病死或者被休弃,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剩下的夫人们唯独六娘一人受宠,但她的肚子也未曾见大。
市坊邻居人人都说,高氏后继无望啊。
高灏凇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小妾却一个接一个往府里纳。
“十一娘呢?”高灏凇问道。
“她呀,又去佛堂念经了。”六娘见惯不惯道。
高灏凇不悦道:“三天两头往佛堂跑,瘦得跟个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高家亏待了她。”
季怀衿默默没有说话。
晚饭后高灏凇带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高灏凇道:“虽然陈老爷是外地人,但是不知对京城本地的生意可感兴趣?”
季怀衿顺势接话道:“不知是哪种生意?”
高灏凇笑道:“你也知道,我私下是做珠宝的,要做的当然是珠宝生意。”
季怀衿道:“您请说。”
“既然你知道赌石,那应该也听闻过押宝。石头况有升值的价值,那珠宝也不例外。许多人会低价购进
珠宝再以高价售出,要是碰上识货的贵人,那一夜暴富可就不是玩笑话了。”
“高大人的意思是?”
“京城有一家地下赌场便是做此生意的,陈老爷若是感兴趣,不如去亲自探探?”
赌博,借贷,秦升,季怀衿很快将这三者联系起来,难道说秦升就是去了赌博亏了血本才被人捉住把柄?
但事情看上去远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在哪?”
“珍品轩。”
搜集完消息后蠪侄第一时间赶往了崔府,他按照宴欢给的地图翻墙轻松溜了进来。
见到有人破窗而入,阿岚吓了一跳。
这几夜宴欢本就在钻研案子,看请来者她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直入正题道:“查到什么了?”
蠪侄从怀中掏出几张褶皱的竹纸平铺在桌上,说道:“先前烛阴漏了一件事没查到,秦升曾经在广容会馆借过贷款。”
宴欢疑惑道:“秦升为什么会问广容会馆借钱?”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们在广容会馆的借贷名册中发现了秦升的名字,而且包括秦升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曾在喜德柜坊借过钱。更诡异的是,凡是欠期超过一年未还者无一不消失不见。”
阿岚道:“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躲债逃走了?”
“喜德柜坊的分店遍布天下,他们招聘的更是当地有名的打手,对追踪一套最为熟悉。如果只是单纯逃了那还有迹可循,但大部分都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