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信吗?”
“她所说的句句属实。”裴容倏地开口,神情认真,“阿宴,阿沅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
谢云宴拧起眉看向他:“你知晓?”
裴容点头:“若你不信,可传沈太医来,这些年都是他在给阿沅把脉。”
话落,一室寂静。
“我如何知晓是不是你们几人算计好来骗我的?”谢云宴手攥拳,青筋凸起。
“那便再传一个太医。”苏锦沅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总做不到让整个太医院听命于我。”
谢云宴眸底划过抹晦暗:“好。”
须臾,沈太医与另一太医赶到。
沈太医在给苏锦沅把过脉之后,脸色愈发沉重。
他跪地俯首:“禀皇上,三年前姑娘意外落水,被救起时耽搁太久,再加上姑娘原本身体就虚弱,所以体内经络紊乱,导致姑娘经常忘事。”
“而臣方才给姑娘诊脉,发觉姑娘体内经络有堵塞之意,若再寻不到根治的良药,恐怕姑娘……只剩三个月可活了。”
谢云宴与裴容皆是一震。
苏锦沅却并不讶异,她多少感知到自己也许撑不过几月了。
所以,才这般想要知晓一个真相。
另一位太医此时也给苏锦沅把完了脉,谢云宴看向他,用目光询问。
只见他点了下头。
这一瞬,谢云宴的心狠狠一颤,如同石块在胸腔中来回撞击。
“为何寻不到?”
沈太医回答:“这药方中的每一味草药都是极其珍稀之物,世间难寻。”
闻言,谢云宴忽地就觉得心底一阵躁意。
“难找也得给朕找!”
传朕的命令下去,太医院若一个月内找不齐药方上的草药,那脑袋就都别要了!”
说完,他挥挥手,让两个太医退下。
苏锦沅缓缓望向他,心底一阵震荡。
他还是在乎她的!
“阿宴。”苏锦沅掐着手心,“你信我了,是不是?”
谢云宴抿着唇没答。
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八年前父皇驾崩,我继位成为新帝。当时朝政混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