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君则道:“嗯,多虑了,不会有事。”
毕城道:“嗯,若是无事,还希望七日后劳你大驾带她下山,风雨欲来,我还不知会何去何从,,陪她过完这次生辰,我与她的缘分,便就该尽了。”
华东君听了这话,才抬起眸子看了看他:“你”
毕城却笑笑,起了身:“七日后别忘了下山,她知道我的住处,先走了。”
话音落,人便没了影子。
华东君望着桌子上的信号弹,沉默的叹了口气。
毕城下了山后,已是傍晚,一路弯弯绕绕,确信没有人尾随后,才回了自己在岱山的那处院子。
只是,他开了锁进了门,才发现房中有烛火。
听了动静出门的楚倾澄冲他淡淡一笑:
“毕城,好久不见。”
“阿楚?”
毕城愣了一瞬。
房中,二人对坐,气氛有少许尴尬,经上次一别,二人仅有过书信往来,这也还是头一次再见。
楚倾澄猜到毕城近日会来岱山,已经在此等了他三日,每日都像今日这般,备好酒菜。
沉默良久之后,毕城自觉不该扭捏,便拿了酒壶,为自己和楚倾澄分别斟了酒,道:
“阿楚,自上次岱山一别便再未见过,你过得如何?”
楚倾澄见他开了口,自己接了酒,便也大方了起来,她笑笑:
“挺好的,这两年又游历过不少的地方,见过了更多的山川湖海,涨了不少见识。”
毕城闻言,粲然一笑:“呵呵,你呀,幼时便已经读了万卷诗书,如今这是要再行万里之路?”
楚倾澄:“万卷诗书都是纸上谈兵,行世间之路,方能开阔胸怀,心有天地,事无需避。”
听了这话,毕城再倒了一杯酒,这才叹叹气道:
“阿楚,是我对不起你,我”
“毕城”
楚倾澄笑笑:“江江小公子当年也并没有跟你走,你心中可是觉得他对不起你了?”
毕城摇摇头。
楚倾澄又道:“那便是了,以己度人,你又何须向我道歉,呵呵,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执念,而且,都过去了,你也别放心上了。”
这话虽然毕城也知道是楚倾澄宽他的心,但还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报以感激,并真诚接受,一笑释怀。
继而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阿楚啊,你这般胸怀,别说是寻常女子,便是男儿郎也不及你,差不多就得了,还到处跑什么,累不累。”
阿楚,到底不是阿初。
楚倾澄把苦涩埋进心底,把最释然的笑脸摊开,对毕城道:
“好啦,知道了,此番我回了扬州,便不会再到处跑了,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还不行吗。”
“呵呵。”
又随意的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事。
聊到了此前青云派发生的事,毕城便正经了起来:“对了阿楚,正好那日你在,有些事,我也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