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昭国公又缠绵病榻,就开始起了拿捏踩蹬的意图。
而被提亲的对象则是舒秀宁的侄女,李柔静的表妹。
舒秀宁养在身边多年,为的就是将来送进宫给李柔静帮衬一二,论起姿容和品行自然是一等一的。
要嫁给那等活不过半年的病秧子,自然是极差的命数。
而这表小姐也自然不乐意,跪在昭国公的病床前又是哭又是闹的,最后见到昭国公不理会,直接就在前厅拒绝了金侍郎的求娶请求。
金侍郎勃然大怒之下,直接到言官那里参了昭国公和大房一记。
昭国公病歪歪的,没什么精力去生气,而大房那边是将一腔怒火迁怒到李柔静的表妹身上……
李柔静叹了口气,将府里的来信折了起来,后宅就是这样,从来是踩高捧低的。越是跌在泥里越是会被人欺负讥讽。
而这些,都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
李柔静望着窗外洒扫的嬷嬷,情不自禁的就流下了泪水,她从来不不知道原来被欺负是这种感觉,也从来不知道深处低位会被人欺负到这等程度。
而这一切,她都曾对魏莺莺做过……也曾指使嬷嬷去找下贱人奸污魏莺莺……
她从来没考虑过魏莺莺的心情,而此刻她才知道魏莺莺当时是个什么境况。
正在神游时,画绿来了,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她去天牢看望舒秀宁的请求。
舒秀宁秋后处斩,只是她现在已经被废黜了皇后的位分,不日就得去寺庙清修,此后余生能否再进京城还未置可否。
人走茶凉,她现在不去,日后就再也没机会去了。
天牢这个地方,也是污浊之地,妇人贵女进了天牢,就没有个能干净的。
天牢那边知道了李柔静要来,便提前差人整顿。
而金侍郎则刚花了一千两银子与舒秀宁在天字牢房里翻滚舒爽。舒秀宁早已经生产过的妇人,又是个擅长谋算的,金侍郎肯花银子,她自然也会有算盘打在金侍郎身上。
舒秀宁靠在金侍郎胸口,手指一下下地划着,声音挂着媚道:“可有办法?”
金侍郎敛了一眼舒秀宁,大手又重重捏了她一把,“上头下的旨,我一介侍郎,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说完又将舒氏压在身下,“我花了千两银子,你我日后温存的光景也少了。”
舒秀宁冷冷一笑,“之前你爬墙进我后宅,我倒记得你胆子大的很,如今怎么就胆小如鼠了!”
金侍郎笑了笑,又低头在舒秀宁脸上猛嘬了一口,“我若不爬昭国公府的樯,你这泥丸宫岂不是要闹饥荒了?!“
金侍郎现在已经不愿意奉承舒秀宁了,之前他会从舒秀宁那里获取一些昭国公府的举荐,所以每次都带着些好生伺候的念头和态度,每次也是极为尽力。
可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往日那些甜言蜜语也全都没了,说话粗鄙而下流,惹得舒秀宁心里一阵烦弃。
但是此刻的舒秀宁只能忍耐,她耐着性子点了点头,朝着金侍郎道:“东西可是带来了?”
金侍郎勾唇,将一包药粉按在她的掌心,言语里带着嘲讽,“你这泥丸宫可真是宽敞,今晚是还有十个恩客不成?!”
舒秀宁没有理他,两人颠鸾风雨了好一阵,直到牢头那边来催,金侍郎这才骂咧咧的耸了耸,骂骂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