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她并没有想通,还傻乎乎的去昭国公府通风报信儿,最后被舒秀宁联通昭国公府直接打没了她半条命。
要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普陀寺的主持,她此刻怕是早就死了。
听完吕桃儿说的这些,整个刑部衙门顿时气氛涌动,一双双眼睛打量着舒秀宁。
舒秀宁却勾了勾唇角,眉目里满是鄙夷,转身朝着吕桃儿道:“好丫头,还学会了这等泼人脏水的功夫。你嫉恨我因为江妹妹惩罚你,你对我敌意满满。”
吕桃儿顿时激动的不行,站起来要抓舒秀宁,被衙役给压制住了。
舒秀宁冷笑,“当年你爬了魏大人的床,我斥责你几句,你就怀恨在心,后来又生歹心,给江妹妹下了媚情粉,我昭国公府惩罚你,你怀恨在心!”舒秀宁长眉倒竖,恶狠狠道:“你还敢污蔑我!”
舒秀宁是昭国公府主母,平日手段颇多,此刻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吕桃儿,则像是展翅的恶鹰用利爪死死捏住了小老鼠的脖颈子。
吕桃儿恨了十六年,自然也是证据满满,听到舒秀宁这般歪曲自证,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金簪。
那金簪是用紫金打造,形状是双层莲瓣,莲瓣是时兴的双钩线莲瓣,莲瓣外层雕刻着宝象纹,在最里面刻着一个“宁”字。
这只金簪是当年舒秀宁和江雅谨结拜姐妹时,从吴记首饰铺子买的,曾在普陀寺请主持加持开过光,舒秀宁的金簪上刻着“宁”字,江雅谨的则刻着一个“谨”字。
吕桃儿能拿出这个金簪来,自然是有些缘故在的。
箫晏看着那只金簪,朝着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立刻会意,朝着吕桃儿道:“金簪为何在你手里?!”
吕桃儿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五一十道:“回大人,是当年舒夫人给奴婢药粉时,遗落下的,请大人明鉴。”
刑部尚书看向舒秀宁,舒秀宁微微弯身,从吕桃儿手中强硬取过那只金簪,反复打量,半晌忽然一笑,“真是青出于蓝,吕桃儿你这些年在外面学的可真不少,还学了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来。”
吕桃儿被激的眼睛发亮,指着外面的天,发誓道:“奴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舒夫人亲口所说,如有半句虚假,奴婢天打雷劈。”
舒秀宁又是一笑,似乎是无力吐槽了一般,“你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都是后宅那些个妾室玩儿剩下的,既然你偷生了十六年,就不能弄些新鲜的,让大家也开开眼,兴奋兴奋。”
刑部尚书知道舒秀宁是个厉害的,不想竟是这般诡辩,且诡辩的竟然颠倒了是非黑白。
很明显,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舒秀宁办的,但是吕桃儿证据不足,激动的情绪也摆平不了舒秀宁。
似乎是一切到了这种僵局上,无可奈克但是又证据缺失。
金簪是个突破口,但是如何证明这金簪是舒秀宁送药粉给吕桃儿时遗落的,还是吕桃儿自己偷走的,这是个难点。
吕桃儿又是发誓又是磕头的,此刻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没用,行事断案是讲究个逻辑的。
而正在这时,衙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箫晏目光越出,只见普陀寺的主持拄着禅杖,一步步的进了前殿。
朝着箫晏恭敬地躬身,随后目光落在那只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