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跟刑部侍郎说上话,大不了花上千八百两银子,直接弄死林家那个混账东西!”
舒秀宁拧着眉头,眸子蕴着怒气。
李放却丝毫没瞧见,“林家那个混账,刚才竟然还敢打我,嫂子你总算是来了,告诉侄女儿一声,一定要将林家满门都送进天牢里去!”
侄女,自然是指的李柔静,大梁的皇后娘娘。
这话说的张狂,在昭国公府图图嘴快心爽也就罢了,但是在刑部衙门说,这就颇为不识好歹了。
正说着,忽然见刑部侍郎走过来,开口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讲究的母仪天下还是威仪天下?”
刑部侍郎话说的含蓄,但是眉目间早泛上了鄙夷。
舒秀宁眉头拧的更紧,李放方才说跟他关系交好,花些银子便是,但是听他这意思,倒是一句话就扣准了他们昭国公府仗势欺人。
不仅是昭国公府,甚至把她的女儿李柔静也牵扯上了。
牵扯上这么个标签,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不过舒秀宁也不是寻常人物,听到礼部侍郎避嫌,则开口道:“不知道薛大人对我有何误解,我不过是寻常妇人,懂什么威仪,不过是讲究个爱恨分明、是非清白罢了。”
“哦?”礼部侍郎薛大人挑眉,“是非清白?”
舒秀宁耳朵听着薛大人这拐弯儿的调调,不由撇嘴,这话说的挑刺的紧,是非清白拐着弯儿的挑,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她黑心了。
舒秀宁僵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薛大人又客气道:“薛大人与我家老爷是同窗故交,您合该……”
薛大人还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道:“舒夫人,尚书大人和皇上都在衙门呢,请您过去走一趟吧。”
舒秀宁皱眉,看着薛大人高深莫测的目光,心里微微打鼓,只是待进门,看到吕桃儿之后,舒秀宁脸色瞬间变得发青。
还未等舒秀宁缓过神儿来,吕桃儿心情就激动的不行,伸手指着舒秀宁,眼泪瞬间滚落下来,“你个毒妇!”
舒秀宁原本还忌惮着,见她情绪激动到这种程度,舒秀宁忽然就冷静下来了,不紧不慢地朝着箫晏行礼问安。
随后一双艳丽的眸子重新落在吕桃儿身上,“辱骂一品诰命夫人,可是会吃官司。”
吕桃儿早就被仇恨惹得红了眼,甚至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般,朝着上座的箫晏不住地磕头,“皇上明鉴,当时舒夫人嫉妒江夫人得宠,私下寻了人废寝忘食地调‘教着奴婢弹琴练歌,当时奴婢的嗓子练得都近乎出了血……”
“舒夫人说了,要寻着机会就在魏大人跟前唱歌,还要故意让江夫人看到奴婢在魏大人怀里欲语还休的媚态,让江夫人心里觉得魏大人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吕桃儿言辞凿凿,字字都是原话,似乎是记了很多遍已经印刻在心上一般。
箫晏听了,目光直接落在远处,吕桃儿不明白这其实是箫晏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还以为他想袒护着舒秀宁,便又道:“奴婢就想,这世上怎么就偏生有这般恶毒的人,非要看着别人不好,非要盼着别人不好,似乎别人不好,她最好,才痛快似的。”
吕桃儿嘴里说着,她后来是得了舒秀宁指点爬了魏元山的床,但是江雅谨在魏元山心里的地位,是根本无法动摇的。
就是这样,舒秀宁才益发的不痛快,并且她要江雅谨要更不痛快,这就有了指使她偷偷给江雅谨下媚情粉的事儿。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始至终舒秀宁都拿着她当成一枚棋子,从下媚情粉那刻起就打定了心思要弃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