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时候,最理解她的是却还是叶清。
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宋嘉琳摇了摇头,将那株立在阴影里的白杨树轻轻地扫出了脑海。
短信是岳慈发来的。
【我和老太太去了你安排的那个医院了。】
【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真的会把盛奕让给我么?】
短信接二连三,语气一条比一条气急败坏。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嘉琳在哪个网贷平台借了款,被人凶神恶煞地追债。
宋嘉琳坐在鞋柜上,踢掉了脚上穿着的平底鞋。
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微微冷笑。
【第一,不是“让”,是“丢”。】
【第二,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张蕙兰了,告诉她,你爸妈不允许你未婚先孕,更不允许这个孩子做私生子,要么让盛奕和我离婚娶你,要么你去打掉这个孩子。爸妈,可以用你自己的,也可以我帮你雇一对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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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心神不宁地盯着自己的手机。
钢化膜已经被刮花了,她前段日子一直想去换个膜,每次到了小摊前,又想着能凑合着再用一用。
宋嘉琳的回信姗姗来迟。
一下来了两条。
岳慈盯着那句“也可以我帮你雇一对听话的。”不知怎么,忽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宋嘉琳远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是一个只会歇斯底里、无能狂怒的少妇。
明明那些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
岳慈闭上眼,回想起从前看过的言情小说:
英俊多金的男主,往往有着最不解人意的妻。
他们会在生命中某个时刻邂逅真正的灵魂爱侣,为了她打破世俗的条条框框,最终拥抱爱情。
岳慈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这种小说里的女主角。
但现在,她开始不确定,也许她只是一个用来推波助澜的恶毒炮灰。
而宋嘉琳则像一只带着刚爪的老虎,张牙舞爪,却又在岳慈以为她就要扑上来把她撕咬得粉碎的时候,笑眯眯地看着她。
但那不重要,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管宋嘉琳是真洁癖也好,是另有所图也罢,至少现在看来,这是她留在盛奕唯一的法子。